“我生在晚城以南三十里地的帽儿镇,那里前些年兴旺的时候,也能有个几百户人家。我从记事起,便同镇上的孩子们结伴去山里找吃的。。。。。。”
“你莫不是要从你三四岁讲到如今?”
“。。。。。。不是你让我一个字不落地说么?”
“说重点。”
“。。。。。。你说的那些人,曾经在我小的时候来过镇上。他们拐走了许多孩子,我也差一点被掳走。”
肖南回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人也向前倾了倾:“拐孩子?多大的孩子?可有找回来的?”
“半大的孩子,大都七八岁的样子,我从就小长得比同龄壮实,五六岁瞧着也有七八岁。除了我,其他孩子再也没回到过镇子上,我是唯一一个。不过那些被拐走的孩子大都没爹没娘,本来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伍小六又有些扭捏起来,肖南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那一只茶壶连着两只茶杯、一盏烛台都跟着离地三寸又落回来,伍小六飞快开口:“我、我那会好像是。。。。。。好像是尿裤子了,他们嫌晦气,就把我丢了。。。。。。”
肖南回嘴角抽了抽。
这组织里的人都不怎么地,倒还有洁癖的毛病。
“你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伍小六的身子并没有抖,眼中却流露出真实的恐惧:“我那时太小了,又受了惊吓,只记得、只记得有许多疯了一般的野狗,还有带刺的荆条、烧红的烙铁。。。。。。”
她垂下眼,盖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好了,不用说了。”
她觉得她可能知道那些人毁容一般的脸是怎么来的了。
烛火跳动一下,又暗了下来,她没去管它,破天荒地给伍小六搓了几个沙枣。
伍小六嘴巴里嚼着东西,心思也渐渐平静下来。
几只秋虫围着火苗转着圈,翅膀发出轻微的扑棱声,让人心烦。
良久,肖南回开口问道:“你说那是你小时候的事,也就是说之后那些人没再出现过?”
“那事过后几年,我便不在帽儿镇上了。但在岭西四处流浪的这些年,也确实没再听过那些人的事了。”
“那些人可有个称呼或者名字?”
伍小六摇摇头:“脸都不愿意教人认出来,又怎会有名字?不过在我家那边,大家都管他们叫。。。。。。仆呼那。”
肖南回皱起眉头:“仆呼那是什么?”
“我也是听老人们说起过,说很久以前,那些人刚开始在纪州一带活动的时候,曾经有个南方来的老僧试着去度化那些人,最后惨遭杀害。他临死前只说了仆呼那三个字,村子里的人也听不懂,只口口相传下来,再提起那些人的时候,便会说是仆呼那来了。”
一阵夜风吹开窗口的布帘,桌上的烛火终于化作一缕青烟熄灭了。
仆呼那。
肖南回活动着刚刚得到解放的十根脚趾,在黑暗中默念了一遍那三个字。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仆呼那是梵语,有兴趣的可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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