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愿意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喽?”她狠狠地把他的手从自个儿的手臂上拨开,这男人说些什么浑话,越听越令人火大。
“我没说是拖油瓶。”
“你的意思就是!”她整张脸几乎要贴到他鼻头上,而且两只手几乎有箍在他脖子上的街动。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随随便便就去找个男人嫁了,意气用事下的婚姻,不会有好结果的。”
“会不会有好结果,已经不用你来担心了!”
“我当然担……”
“需要你担心的不是我,我看你还是去找宗千鹤,叫他替你安排一些苗族姑娘,凭他的本事,找来的姑娘们够你风流快活一辈子,用不着来看我这个老姑婆的脸色,岂不痛快?”她早就料中,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你别忘了,有那五个女人,宗千鹤哪敢轻举妄动,再说,你怎么能将我跟他归于一类,我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喔,早说嘛,原来是那五个恶婆娘回来了,才坏了你和宗千鹤的好事,对不对呀?”她不等他回话,接着又道:“你还是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昆明把自己嫁掉,你等着把礼金准备好就行了!”
“上回你也这么说,结果……”
“上回是碰到宗千鹤那没出息、懦弱无能的纸老虎,这回我会找一个够本事,敢娶我的男人,你就等着看好了!”说完,便头也不回,振步疾飞地走了出去。
她这一走,可走得干脆,甚至连探兰都没告知一声,等到杜乘风赶到大门口,她人早就已经往城西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邵威,麻烦你帮我盯着点,除非她真碰到危险,否则千万别现身惊扰她。”
他们全都搞迷糊了,怎么两人刚刚才好好的,还甜蜜恩爱地要说些悄悄话,而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吵得这样不可开交。
这一对欢喜冤家,始终这样分分合合,看得探兰与夏侯虎无言以对,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还是当个悠闲的旁观者,还来得妥当些。
“请问,是不是有位杜乘风,杜公子住在这儿啊?”
隔天,长生药铺便来了一位中年男子,鸳儿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打外地来的,加上一脸的不正经,怎么看就是怎么地不顺眼。
“你是谁呀?”鸳儿手里拿着刚切片好的当归,正准备拿到药箱,便被这中年男子给拦了下来。
“在下姓宗名千鹤,是杜公子的朋友。”
在经过那么多天都没杜乘风的消息后,宗千鹤独自从贵州来到昆明,所幸在手下多方打听下,才让他顺利地找到了长生药铺。
“你找他有什么事?”鸳儿斜着眼歪着头看着宗千鹤,越看他越犯着嘀咕,这杜大哥怎会去认识一个江湖味这么重的老油条。
“我找他当然是有事了,这位小姑娘,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呢?”对于鸳儿的傲慢,他尽量吞忍苦,若非有求于她,他铁定将她揪到城楼上,晾在那边当肉干。
鸳儿瞧他一脸老贼相,准备两三句话便将他打发走。
“他已经离开了,你……喂,你干什么,谁叫你私闯民宅……”鸳儿咚咚咚地跑上前来,双臂一伸,硬是挡住宗千鹤的去路。“跟你说他已经不在了你听不懂是不是?”
“那站在你后面的,请问又是谁呢?”
鸳儿眼一楞,回头瞧去,这杜乘风就这样跟鬼魅似地,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
“鸳儿,来者是客,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擅自作主,将杜大哥的客人拒于千里之外呀!”他也正好要找他,有关他跟苗疆五毒的事,他必须慎重地告诉他,他不打算再插手管了。
再管下去,只怕自己的幸福,就被自个儿的好管闲事,给管得成为泡影。
鸳儿努了努嘴,这杜大哥都说话了,她哪敢再有那么多意见。
她将两人引到花厅,并且端来两杯茶后,这才离开。
这个看来不怎么讨喜的人,会找上门来铁定没什么好事,她得将这事赶紧跟探兰姐说,否则杜大哥要是听了他什么谗言而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到时怪罪下来,她准脱离不了干系。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胖嘟嘟的身子,像颗滚球似地,咚咚咚地往探兰的客房跑去。
花厅外身影才一消失,花厅内的两人,便开始激烈辩论起来。
“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我是不可能继续再帮下去了!”杜乘风越想越不妥,为了宗千鹤,他和元梅连续被暗算,第二次还差点赔了性命,这等苦差事,还是少接为妙。
“杜兄,你……你不帮我这怎么行啊,这五个女人万一都回到我身边,我的日子可就苦了。”
“这是你咎由自取,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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