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句满是不定的话,在“大东家”极为确实的语气里落定时,他才真正回过神来,而且一副完全没明白刚才如何了的神情。
“集中力弱、心眼缺失,什么是你四年来这么有空,却只得了那般可怜身家的理由呢?品生啊。”
哈?刚才回到正常状态,想不出自己突然失态原因的舟品生,才想询问一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就听到这么一段。
这句话就内容听来,他首先就是想告诉自己:“又在做么子梦呢?”
好奇怪……那真实的声音、不明就里的谆语都是以往、平日里他熟悉的那位“大东家”,但那位怎么会这么反常?
舟品生顿时在心内思量起来,自打自己来这的第三日起,这位“大东家”就除了时不时莫名说几句什么,以及只要闲着,“他为什么总那么闲”!就会找事让我做,并一定会“找事”扣我工钱!虽然我有靠自己的努力、巧慧从别的方面弥补了损失……但事出反其常定有鬼,这都不是这个人今天这么古怪的原因——
他一定有同题!
还没等舟品生用上足够的时刻来把“是什么问题”至这“问题是什么”给好好思考个明白,就又听见:
“我可惜的品生啊,只用耳朵,听的多了,脑子也虚了吗?”
听出声音里,那位已经有不耐的意思了,舟品生也顾不得去想能有什么问题了。
先应付再说吧,这么想着随及开口道:
“没呢,我脑子好的很。不过、大东家您是在叫我的名子吗?”
正坐在雅间内的权纵已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只紫铜造的精致梅花壶,以及同样塑有梅花的铜杯;
轻斜壶口让一道飘扬着苦香的清澈水流落入桌上杯中,听到门外的回答只是淡淡摇头,伸手端起铜杯道:
“我起的名子,难不成你以为我忘了。”浅饮一口杯中液体,“还是说你不喜欢?那这问题可就拖的太久咯,胆不肥、人无志啊。”
呵……这已经是自己今日第三次无从接话了,舟品生心想:平日里这位大东家放着有间“仙园”不侍,就喜欢躺瓦片。
他倒不觉的对方奇怪,大人物吗!总是特别的,反正地方是人家的,可就是,你自已弄坏的可别扣我工钱呀!
听不懂的谆深诲语也好,高人吗,说的东西当然是有一定高度的人才会听的懂,而且又不说给我听;
闲的很也很正常,像这种又是大人物又是高人的“神仙”样人物,过的自然也是什么都不做,就啥子都有的“神仙”般日子。
但……舟品生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那扇有一双“白”字的朴素木门,这日听这位认真对自己说的几句,听声音是很认真的话。
他该不会是因为跟人聊天抬杠,总这样随便杠别人的问题,聊的别人下不了台,把话都给抬断了,所以才没什么朋友,于是只能一个人躲在楼檐那种地方,没错,躲!舟品生感觉自己已经察觉到真相了。
一直以来他在这座全城唯一的酒楼中最大的疑问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仙园”怎么成为仙园的?
自打他第一次进过“仙园”后,他就着魔了般,开始不断的消耗能用的休息时间,希望能知道,“?冏之室”是如何造出来的……在多次试图讨好“大东家”并询问无果后,这个疑问就只剩个执念了。
其他人?甚至都没人知道白酒楼三层是个什么样子,以至于当时字都还未学全的舟品生形容起“?冏之室”都被当成说梦话。
说是他是做梦梦见仙园了,这是好兆头,将会是个能跟在大人物身边的,煮茶童子什么的……
舟品生不由的想起了只在“开命典”上看清过的,那位“大东家”的脸,那种给人平常却广大感觉的人,因该是大人物吧?大人物也会欠钱的吧。
是的,舟品生的想法就是——很明显,这间本城无人知晓的“仙园”,只会是从外面请来能手巧匠,花费大量宝物制成。
于是“大东家”为此欠下了大量工钱,所只好守在“仙园”外,一面躲开来要债的人,一面确定他们不会把“仙园”占为己有……
可不对呀!舟品生心想,要真是这样,那来要债的人直接卖了“仙园”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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