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柳肃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沾满血污的衣裳也要的地步,现在看来幸好回来了。柳肃以前疯,但没疯到这个份上,凡是从魔王殿舍弃的东西最后都到了柳肃屋里,他不嫌弃,乐此不彼。
兰榭轻蔑开口:“衣服拿来,别再弄本尊衣裳去做恶心的事情。”
柳肃先是一愣,被戳破心思也不感到尴尬,反而笑了,“原来尊上都知道啊。”
还不待兰榭开口,他又道:“也是,尊上什么不知道。那么,您能好好看看属下的真心……”
“你是真的想死是不是。”兰榭打断他,脸色难看到极点。
“尊上可别忘了父亲……”
说了这么多话,柳肃有些累了,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已经耽误太久没有治疗,这会儿已经要撑不住了。
他轻咳两声,刚想继续说下去,藏在身后的衣裳忽然腾空飞起,在空中就燃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刺目的火焰,捏紧手中仅剩的手帕。
下一秒,手帕也开始自燃,柳肃感到手心一阵滚烫,慌忙之下使劲甩手,依然阻挡不了手帕燃烧的速度。
他看着手心的灼伤,似乎感觉不到痛,难过的望向尊上,刚好看见他收回去的手。
“尊上……”
他轻声唤着。
兰榭头也不回地离开。
柳肃失了魂似的喃喃,“尊上,我是疯子,您又何尝不是,我的疯都是跟您学的,我们拥有同样阴鸷的灵魂。”
“可是尊上,您总是太心软,一句我父亲就能让您放过了我,以后要是发现我干的其他混账事可怎么办啊。”
柳肃洋洋得意,歪嘴邪笑,尊上又留了他一命,说明尊上还没发现熏香的事情,这次没发现,以后也不会发现。
他兀自大笑起来,在地牢笑得癫狂,吓得身边的人把自己隐入黑暗,不敢看他。
***
兰榭总觉得这群护送任积雪回去的人都是柳肃的狗,心里压根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雁咕寺。
他记得他从来没来过雁咕寺,但是在寺门前站立时莫名觉得好像很熟悉。
竹间的小路,堆砌的枯叶,山间清泉作响,偶尔鸟鸣声划过,这都是任积雪描述过的雁咕寺的景象。
兰榭盯着寺门看了一会儿,觉得把一个身受重伤的和尚丢在山门前就走似乎有点危险,干脆好人做到底,叫叫里面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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