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似是早对他有所了解,闻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视线扫到身后的容昭:“这位小郎君瞧着有些眼生。”
“本王新买的小厮,见他长得怪清秀的,便留在身边侍候笔墨了。”
驿丞闻言便不再多问,将他一行引到准备的落脚之处后,便先行离去。
明砚舟负手站在廊庑之下,时已至秋季,树叶开始枯萎凋落,隐隐萧瑟之意。
容昭并未与他们一道用饭,在马车中用了几块点心,此刻并不饿。
见他如此便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身旁:“在看什么?”
明砚舟莞尔:“看日落月升,四季更迭。”
“可看出什么了?”
他颔首:“看出了无奈,看出了人力所不能及。”
“那还是有很多人力所能及之事的。”容昭笑起来:“便说我曾污名加身,如今早已洗清;那些学子本难逃死刑,如今也无罪释放。”
“你说得对。”明砚舟弯起眼睫:“此去清河,路上须十数日,若疲累,可让明骁舟放慢些脚程。”
容昭摇头:“如今我便是日夜兼程都愿意,又如何能够放缓脚程。”
明砚舟看着她:“你须先保重自己,才能救我。”
“我知晓。”那女子抬眼:“我很好,你无须担心。”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砚舟看了看天色:“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下午在马车中睡了许久,此刻无甚睡意,我便在此陪你说说话吧。”
“也好。”
“你如今似乎已二十又七了。”容昭低声道:“这十年倏然而过,你可有不舍?”
明砚舟闻言,视线牢牢锁在身旁的女子身上,他轻叹:“有。”
“若这十年,你不是残魂,想来早已建功立业了。”她笑起来。
“我非是不舍这个。”明砚舟摇头:“建功立业不在于年纪。”
容昭眼中有一些不解之色。
“若是……”他拧紧眉,半晌后似鼓足了勇气。
可他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明骁舟的声音:“容昭,你在此处做甚?”
明砚舟的未尽之言顿时被他咽了下去。
容昭转身,向那人拱手道:“王爷,我睡不着,在此处赏月。”
明骁舟闻言点头,想起什么又道:“不逾可在此处?”
不逾?
见她没回答,明骁舟笑道:“不逾是砚舟的字。”
容昭闻言不由莞尔:“这二字倒很适合他。”
“你也作如此想?”
“嗯。”
不逾越,不逾矩。
是克制又守礼的明砚舟。
“他可在此处?”明骁舟又问了一遍。
“在,他在我身旁。”
“想来不久便能与他见面了,我有些高兴。”他笑道:“有些话,我还是亲口与他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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