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庄主,你这是哄孩子吧。十五顷土地,你每年给我家少主交的银子粮食只是十分之六七,并不是足额交的。
“去年只交了十分之十五,我家少主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也没有追问你,少主够人情味了。”
“现在少主求学没有日常生活费了,处在难处,你出点银两也是应该的,怎么能推托起来哩?”
赖五一听刘全的这些话,有点生气了。
他说:
“刘大管家,这你就不懂行情了。听你这口气,好像我赖五赖着不给,坑你瞒你不成。你知道吗?这些年年景不好,佃户们又耍赖,他们不给我如数上交,我怎么能给少主如数上交呢。”
“其实我们做庄主的也很难。如果少主真要急用银两,何不把这十五顷土地卖了,自然就有了银两,何必要为难别人哩。”
“赖庄主,本管家不是这个意思,本管家是说,人要知道知恩图报,要学会感恩。不知道知恩图报,人连狗都不如。”
“刘大管家,此话怎讲?谁不知道知恩图报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指桑骂槐。”
“赖庄主,谁指桑骂槐了,我这是要我们少主的租银来了。你不给,你还说本管家耍赖不成。”
“想当年,你就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军汉,幸亏我家老爷仁慈,看你可怜,收留了你,不然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过。”
赖五本来是和珅父亲手下的一个马夫,专为和珅的父亲牵马。
赖五颇有心计,在和珅的父亲面前,装傻卖乖,鞍前马后,非常恭顺,深得和珅父亲的信任和喜欢。
后来,和珅的父亲就让赖五来管理他被皇帝赏赐的土地。
赖五经营有方,管理到位,才有了今天庄主的地位。
赖五一听刘全的话,里面火药味十足,心里憋屈,就发飙了。
“刘大管家,你说话客气点行不?我赖五那点对不起老爷了?你给我指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薄情寡义的家伙,不识好歹。”
赖五一看刘全出脏口骂人了,他也开始还击。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就是一条走狗,一个狗奴才,竟然敢口出狂言,骂本庄主,你给我滚出去!”
“今天我就不走,拿不到一百两银子,本管家我就不走,我看你能把本管家咋样?”
刘全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手插在腰里,不服输。
“今天我赖五给了你一百两银子,我不是赖五,我不是人,我是猪,我是狗。”
“你今天不给我银子,我出了你赖五的门,我誓不为人。”
两个人开始大吵大嚷起来,彼此伸出手,指着对方的鼻子说。
赖五的婆姨一看两个人开始大吵大闹,甚至还有可能大出打手,赶紧叫来两个家人劝架帮忙。
赖五一看来了两个家人帮忙,越加放肆和嚣张了。
他怒吼道:“你们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拉出去,让他滚犊子!”
家人一听赖五发话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把刘全左右两边的胳膊一抓,硬生生地把刘全拽了出去。
刘全被赖五的两个家人拽了出来,气得直跺脚,大声骂道:
“赖五,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赖五奉陪到底。”
赖五对着门外的刘全怒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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