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我当时只想逗逗你,不曾想伤害了你。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是要死的人了,你能原谅我吗?”
见云双不语。他苦笑道:“若不原谅也罢,只盼你能为我收尸,将我葬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你有空就来看看我,给我说会儿话,我这人最怕闷了。”
云双静静地看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却是被深深地触动了。“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追来了就真的是走不了了。”
男子惨然一笑,道:“可是我真的走不了了。”云双道:“走不了,我驮着你走”说罢,就抓住风千绝的双手,把他驮在了背上。
男子道:“云儿,你快放我下来。我很沉,你驮不动我的。你还是快走吧,晚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也知道自己沉的跟头猪似的,那拜托你就不要乱动了好吗?”她的语气清冷严厉,或许是由于过度奔跑,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嘶哑。
但在男子看来,远胜过天籁之音。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清雅的额头,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但清澈的眸子里却尽是倔强。这个柔弱的女子用她脆弱的脊背驮起了身长八尺的大男人。望着她秀丽的额头,风千绝的心里荡起了丝丝甜意。他今天的赌注是下对了。
见巷子里一户人家的门开着,云双便驮着风千绝走了进去。院子里农妇见两个狼狈的陌生人闯进了自家,显得有些受惊。“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
云双道:“大婶,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适才流氓看上小女子的美色,欲加非礼,我夫君不忿与他们争辩,却被打成重伤。现在那些歹人穷追不舍,还望大婶救我夫妻一命,如若不然我夫妻二人连同我腹中的孩子定会丧命于此。大婶求求你了,小女子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听罢农妇才放下了戒备。她道:“原来是这样,那些人真是丧尽天良。姑娘你带着你男人先到柴房去躲一躲。要是他们追到这来,我负责打发他们。”
“真是太谢谢了。”云双向农妇道了谢。就带着男子躲到了柴房里。男子轻唤道:“云儿。”云双清冷道:“你怎么了?伤口很疼?”
男子不好意思道:“我我只是想方便一下。”闻言云双顿时羞红了脸,她道:“人家好心让我们藏身此处。你却要在这里……”方便两个字她还是说不出口。男子可怜兮兮道:“可我真的憋不住了。”没办法云双迅速的转过了身。“云儿。”男子可怜兮兮地叫道。
云双冷然道:“你又怎么了?”男子道:“我现在没有力气站不起来。”这话说的十分委屈。“那那我扶着你。”云双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她还是硬着头皮将风千绝扶了起来。“那个你快点。”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云双,男子只觉得是十分好笑,他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小孩儿心性了。他于是快速解下衣摆,飞流直下。
此刻的云双的脸已经像极了熟透了的樱桃,充满了诱惑。她催促道:“好了没有啊?”男子道:“好了”正在尴尬之际,外面传来农妇的声音。“姑娘你们出来吧,他们没有找到这来。”云双不自然道:“好了出去吧。”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云双道:“大婶真是谢谢你!”农妇淳朴道:“不谢这有什么好谢的,你男人这伤的这么厉害,你还是快些带他去看大夫吧。”云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农妇道:“大婶把你这驴借我用一下行吗?”农妇摆手道:“你这银子我不能要,这驴你要用我现在就给你牵去。”云双再次向农妇道了谢,与农妇合力将男子弄到了驴背上,然后牵着驴出去了。
“还好黑子能驮动你。”云双似是打趣道。男子笑道:“你也能驮动我。”云双冷冷地剜了男子一眼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让你在这儿荒郊野岭自生自灭。”男子痞痞笑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
云双冷笑道:“是吗?”言罢,她便便松开了缰绳,潇洒转身离开。见状男子趴在驴背上急忙道:“哎,姑奶奶你当真要丢下我吗?哎,你回来啊!哎,这里天黑了会有野兽出没的。哎,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第四十四章 疗伤
到了湖心小筑,云双连忙男子扶进屋。男子环望屋内道:“这是你的家吗?清幽雅致,别具一格。”云双淡淡道:“这儿不是我的家。这小筑是我的一位朋友的。我只是暂住在这里罢了。”男子道:“那你的家在哪儿?能养育出你这么灵动的女子的山水定是钟灵毓秀的吧。”
云双清冷道:“你老老实实地趴着等我回来。”然后她将放在屋角的竹篓背在背上,转身欲走。男子道:“云儿你要去哪儿?”“采药”她惜字如金道。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伤成这样,你不给我找大夫吗?”云双清冷道:“如果你不怕被司马毓剁碎喂王八的话,我这就就上街给你请大夫。”男子眼里划过一丝赞许之色。他道:“你会医术?”“放心治不死你。”云双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便背着竹篓到山里采草药去了。
云双会医术的事儿,男子自是知道的。他还知道云双腹中孩子的生父是谁。一想到他的猎物竟然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他心中的暴虐就险些失控。慕容博扬他本是想收为己用的,可现在看来他更想将他千刀万剐。
他本是想借司马毓上演一出苦肉计,可是在途中却跑出来一个杀手。那杀手招式凌厉,与司马毓那群乌合之众显然不是一伙儿的。那杀手虽是厉害,但给他提鞋都不配。他本可以神不知故不觉地击杀他,却硬生生的为云双挡下了他的杀招。现在他的背部还是火辣辣的疼。他从出生至今还未曾如此狼狈过,今日的事他是记住了。
过了许久,云双才背着竹篓回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明明是冷冰冰的一句话,却让男子心里有了一丝温暖,如同是经历了寒冷的冬季后迎来的第一缕春光。他笑道:“放心吧,死不了。”
云双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道:“你再忍一会儿,我去给你捣药。”在接过茶杯的那一刻,男子注意到云双柔嫩的玉手竟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有的伤口至今还在往外渗血。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受伤了?”云双一怔,随即抽回手,冷冷道:“没事儿,就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划伤了。”言罢,便走出了屋外。
屋外很快就响起了云双捣药的声音,急促而有力。望着屋外那抹玲珑的身影,风千绝瞳孔一缩,漆黑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云双有些不自然道:“把衣服脱了。”闻言,男子忍着疼痛将衣衫褪去,男人精壮的上身立刻呈现在云双的眼前,她的脸上顿时又是赤红一片。
然不由得她害羞,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口从左肩延伸到背脊,其深竟然可以清晰地见到森森白骨。云双颤抖着双手轻柔的为他涂抹草药,可尽管是这样,她也清晰地听到男子忍痛的闷哼。
“很痛吧。”此刻她的语气不再冰冷,相反温柔地都要滴出水来。男子的心神一阵旖旎,正要回答不疼,就感到后背有凉风轻轻地吹着。“这样好些了吧。”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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