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后来奶奶病了,爷爷陪着她去国外治疗,还是要带走我。但父亲以他们身体不便为由,把我接了回去。我和景扬就有在一起了,他送我上学,放学,手牵着手带我走每一步。又一次,我们回家的路上遇见一只大狼狗,它好凶,扑过来就叫,但它被拴着,我就没在意,还过去想要逗逗它。但没想到,狗链子没拴住,狼狗朝我扑了过来,是景扬第一时间扑了过来,帮我挡了。直到狗主人出来,制服了狼狗,把景扬送到了医院。你知道吗,他只比我大几岁而已,却可以为了我,为了我……那一道伤痕,到现在都在他的肩上,很深很深。”
“知道吗,有个哥哥真好,可以帮你遮风挡雨,可以陪你玩给你安慰,可以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个肩膀让你靠,还可以作为你年幼时的憧憬,希望长大,希望和他在一起。几年前,他出国留学,离开时他吻了我,很浅一吻,在额头。他告诉我说‘阿致,我不想在当你的哥哥了’。那个时候我怕极了,以为他真的要走了不再回来了。我哭着抱着他,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的问他,问他是不是讨厌我了,问他是不是有别的妹妹了,问他是不是因为想要去国外认识洋妹妹。但他拍着我的头说,傻瓜,等我回来。”
景致的笑很美,很暖,她的眼睛告诉萧瑜她陷入了一段回忆,似乎慢慢的宠爱都属于这对兄妹。但萧瑜此刻却叫不出什么,萌啊,兄妹禁啊的。她口中苦涩,胸中更是有一口郁气疏解不开。
她的理智想要大骂景扬,怒吼他,你个混蛋,既然知道不能触碰,当初就不要挑头,也不会弄出那么多事儿来!但感性却让她不禁落泪,曾经笔下画过的,不过是模式化的情爱,跃然纸上,只是取悦读者,浑然没有这种感情。而当她亲眼看见景致脸上、眼中的神色,听着她情愫的颤抖茫然,却情深意切,陷入了一段回忆中的话语时,潸然的泪水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了。
也许,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知道,听了那样的诉说,萧瑜甚至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即使不曾体味,她也能感受得到她对景扬的深情厚爱。恐怕早已经情根深种了,不是谁的劝慰就能够轻易拔除的,就连景致自己恐怕都拔不掉了。
“我从小就知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爱他。但他对我,却是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像兄妹,却超过兄妹,但从未逾越过。但那一次,他终于越过了,后来我明白了,他是告诉我说,等我回来,回来后我就不是的哥哥了……”景致仰起脸,满是憧憬,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留下,不是她仰着脸就能控制得住的。红唇微启,泪水似乎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一滴晶莹饱含着她所有的爱与恨,滴落在颈间,缓缓滑过她漂亮的蝴蝶骨。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把捉住了萧瑜的手,“瑜,你知道吗,我等到了他,他回来了,在两年前,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当晚,在父母替他举办的欢迎宴会上,他邀请我共舞,他对我说,‘不要再当我的妹妹了,当我的女朋友吧。阿致,我爱你,很爱很爱’。”
那一刻,她以为,那种爱已经刻入了骨髓里,就像她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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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妃(顶着盔甲跑路,闪开一路追杀的萧瑜、景致):娃们,娘亲不是故意的,娘亲绝对不是后妈,我好爱你们的!峰回路转啊!
景致(愤怒):为毛是老娘先有包子,那对奸情果果的孩子,不应该更早吗!
某妃(干咳、陪笑):娃,你家男人比较悍,诺少他比较……(君子,不)诺少比较废!(心中默念,对不起了诺,咱不是有意说你,无奈致姐是怀孕中的女人,最大!)
萧瑜(愤恨):你丫给我滚回来,有毛事儿少吃药,跑去踢到情敌,踹飞阻碍,告诉他你丫要不回来,老娘就带你家儿子嫁人!哼,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某妃(摸下巴,点头):嗯嗯,这个办法不错。
景致、萧瑜(同时拿东西砸过来):对还不去办!小心我关你小黑屋!
某妃:……(默默的去小黑屋,继续想对策,对策。)
092:爱与恨,嫁给我
人人都说她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现在,萧瑜不是面不改色,而是快要崩了。或许对于景致来说,此刻的她就是她的泰山,只是,她这座山始终不能当做一个依靠,尤其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她的主张只有一个——哭是没有用的,回忆也是没有用的,要么把那混球找出来,逼婚。要么,坚强点,大不了带球跑,咱们年少青春,还怕不能给孩子找个爱他的爹吗!
萧瑜压着想骟了那混球的心,打断景致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幸福回忆,认真地看着她说,“景致,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她才十八啊,花一样美好的年纪,却要背负这些。
萧瑜不忍。
“找他说清楚。”萧瑜闭了闭眼睛,有些不敢想象的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那腾亮的眸子照的人拂不开眼。璀璨的光辉从眼底划过,她伸手抚着景致还未隆起的小腹,又坚定说了一遍,“找你孩子的父亲说清楚,问问他还要不要了,如果不要……”
“不要!”景致以为萧瑜想要让她把孩子打了,那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一下子推开了她护着孩子的手,像是母鸡护小鸡那样,捂着自己的小腹,戒备着。
萧瑜揉着酸疼的太阳穴,只觉那儿突突跳个不停。
有些伤脑筋的看着现在脑子快不够用的景致,无奈的撇了下嘴角,声音有些低落的说:“小姐,我是让你和这小家伙的父亲谈谈,不要咱们就掉头走,换人当爹。我又没让你把他给堕了,那么残忍的事儿你干得出来,我可说不出口!”
她刚刚可算是被产房里那位初为人母之人凄厉的叫声给吓着了,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听苏幕遮的意思,将近这种超过三个月的孩子,要流掉就属于引产了,和身孩子差不多,那还不如生下来呢!
“瑜,我不要告诉他,我不让他知道!”他要负起一个家的责任,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这时候她再给他添个麻烦,不止是他,估计她的父母、爷爷奶奶都会把他视作肉中刺,想尽办法的要把他拔除,至于这孩子,大概也留不住了。
“为什么,和着你别和我说,你还要学三流电视剧里的女主,自己躲外头,把这孩子生下来,然后自己养大!我可告诉你,这对孩子以后的成长是极为不负责任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的生命里必须有个父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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