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一开口,陈远便将他和之前的那个公鸭嗓子对上了号。
陈远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少年,心想他的变声期也来的太晚了些吧。
“哎,算了,看你这幅呆头呆脑的模样,大爷还是自己来取吧。”那少年看陈远半天没动静,有些不耐烦了。
看着那少年提刀走来,陈远微微眯起了眼睛。
“砰”的一声,人体落地的动静响起,溅起了一地烟尘。
陈远从鞋底夹层中抠出一片金叶子,随手将那破鞋仍到了一旁,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刚刚落地的倒霉蛋头上。
陈远掂量着手里的十几两散碎银子、两片金叶,还有一颗不知从何处拔下来的金牙,神色不善:“就这点家当,也敢学别人出门打劫?”
那少年首领手里还紧紧抓着断成了两截的破刀,半趴在地上,神色一脸茫然。此时听了这话,那少年欲哭无泪:“大哥,我们是劫匪啊,是打劫的啊,又不是出来送温暖的。”
这少年一开口,顿时吸引了陈远的注意,他向着那少年走去,口中问道:“你是这伙人的首领对吧,那你身上总该有点值钱东西了吧。”
看着走近的陈远,那少年神色紧张,连忙道:“别,别动手,我自己来。”
那少年手伸到衣襟里掏掏摸摸,陈远颇感兴趣的盯着他的动作,想看看他能否给自己一个惊喜。
只是突然间,那少年神色一变,手中扬出一片赤红色的烟尘,口中呵道:“呔,看暗器!”
陈远瞳孔猛然一缩,紧忙阖目闭气,偏过头去,挥动袍袖,将那赤红烟尘扫了回去。
这下那少年可算是自作自受了,恶红色的粉尘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啊”的一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少年裹在红粉中痛苦的满地翻滚。
陈远神色紧张,由于害怕接下来出现些皮肉腐烂啊或是尸骨化水之类的恶心画面,半眯着眼偷偷打量。
但是过去了半天,那少年却渐渐的缓了过来。
陈远仔细观察着那少年,见他只是双目泛红,眼角带泪,口中偶尔打着喷嚏,好像并没有啥大事。
陈远心中一动,走近几步,微微放开鼻息,顿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陈远看着躺倒在地,眼泪鼻涕连同尘土蹭了满脸的少年,不禁泛起阵阵回忆,心中感叹道:此子颇有我当年风采啊!
没错,这弥漫的赤红粉末,正是陈远当年曾用过的擂台大杀器辣椒粉。
或许是有了共同点的缘故,陈远此时看这少年顺眼了许多,蹲在他身前问道:“你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那少年偷袭受挫,却没有多少沮丧气馁之意,梗着脖子道:“大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自在老王是也。”
“至于年纪,大爷我今日整好十三,本想生日下山找个乐子,没想到却栽在了你们手里,真真是晦气。”
听到前半句时,陈远颇为好笑的敲了敲那少年的脑袋:“你才多大点年纪,就敢自称老王了?”
待听到那少年后半句话时,陈远却是愣了一愣。
再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少年,陈远发现方才对他的年纪是估计错了。
或许是常年的山野生活,让这少年面容显得有些粗糙。但仔细看去,他那尚未冒出胡茬的下巴,还是大概透露出了他的年龄。
不过,若真如他所言,刚满十三岁的话……
虽然这王自在在陈远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但他那身修为却是实打实的练气四重,而且根基还颇为牢固。
刚满十三岁的练气四重么?陈远有了些兴趣,开口问道:“你这身修为哪来的,师父教的吗?”
“哪来的师父,大爷……”咚的一声又挨了陈远一栗子后,王自在很识趣的变了称呼,“三个月前我干爹死后,从他遗物中翻出了本练气功法,我就是照着那上面瞎练的。”
陈远瞳孔一缩,突然伸手向那王自在怀中探去,掏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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