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看着她们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对丈夫充满期待的神情,看着她们争先恐后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博得他一句赞赏,只为他能在她们的小院里多停留几夜,我不禁想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她们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时间久了,她们也会和自己一样发现,原来自己的爷从来没有把自己放进他的心里,娶我们这群女人要么是为了政治利益,要么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于他来说我们只是工具而已,他从来不会为我们驻足,从来不会为我们去费神,府里的妻妾争风吃醋的事他知道,可是却从来不去插手,只是远远的旁观,像一个看戏的人一般,看着他接进府的女人为了他争得头破血流,而我则主动自觉的去调停,尽一个嫡妻应有的义务。曾经在想,是他根本就没有心,还是女人从来都不会真正的入了他的眼?直到那个聂小倩的到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没有心,也不是没有女人能进入他的心,只是很可惜,那个女人不是我,也不是被他陆陆续续抬进府里的其他女人,而是聂小倩,一个莽撞却活得自我的女子,她长得不算绝顶美丽,更不是倾国倾城,可是她的笑容却很美,那是一种毫不做作的笑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神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光华流转,两排如白瓷般的贝齿在她的两片又小又丰润的唇中间闪闪发亮,两颊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平添了一份俏皮,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她的笑容纯真而又甜美,直笑到人的心底,看到她笑容的人心情似乎也会跟着好起来。
开始的时候还很好奇,为什么十三弟会突然送来这么一个惹上官非,来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子来这里,问自己的爷,他却说是我们的儿子要的,我们的小娃娃跟她关系很好,看自家爷面上那份淡淡的样子,自己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就是如他所说,但是后来才发现越来越不对,先是自己按照对奴才的规矩,准备给她安排活计,并且让她搬到丫头房,毕竟她是按照顺天府的官令来这里服役的,没想到自己刚一提,就被他否决了,说既然是来陪伴我们儿子的,其它的活计也就不要安排了,也不用住到丫头房,就在我们小娃娃的院子里单独安排一间房就好,我心里就开始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后来好几次都看到自家的爷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和自己的小娃娃在一起嬉笑玩闹,开始时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四贝勒会站在角落里偷偷的看,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聂小倩只要一见到他,基本上就处于战战兢兢腿发软的状态,似乎他们每次的见面都是以她受惩罚而告终,而跟自己小娃娃在一起的她,却是笑容不断,活泼而开心的。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的爷已经把这个女人放到心里去了,我想大概不久之后我就又要多一位妹妹吧,一位让我们所有先进府的女人都感到屈辱的女人,因为她是特别的,她证明了我们的爷不是不会爱,不是不懂,只是不爱我们而已,自己已经麻木很久的心居然又开始隐隐作痛,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只有接受而已,毕竟自己的爷是一个什么个性的人我们最清楚,一旦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得到手,何况他是这么在意这个聂小倩,更加会想办法得到她,虽然看起来郎有意,妾却无心,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和皇子对抗呢?进府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自家爷生辰那天,他一反常态的大办,似乎有着某种期待,直到看他送累了的小娃娃回房,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不禁好奇跑过去看看,在小娃娃的房间里,我没有看到他,正想走的时候,却听到聂小倩的房间门一下子被拉开了,我本能的躲在角落的阴影里,看见自家的爷从身后抱住她,就好像抱着一件稀有宝贝一样,想疼爱,却又怕把她弄伤,看到她想反抗,可是女子的力气终究不如男子,何况是从小就习射弓马的爷,而我只能躲在角落看着自家的爷将她一把抱进房里,关上房门。说不清心里是如何的难受,轻轻走近两步,听到房中传来吵架声,聂小倩似是极为讨厌爷,在拼命的反抗,话也说得狠绝,说绝对不会喜欢爷,听到自家爷控制着怒气,低低的恳求她,自己眼角的泪不禁不守控制掉了下来,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想哭却不敢哭,想走却迈不动脚,不一会,烛火便被熄灭了,朦胧间似乎听到扭打的声音,然后传来我此刻最不想听到自己丈夫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聂小倩的哭泣声,整个人似乎被风干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一直呆呆的站在门外,耳朵里时不时的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直至天微微亮,我知道没有办法再站下去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两条麻木的腿慢慢的走回房间。不顾贴身丫头吃惊的样子,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解释,深吸一口气,收住满心的心酸,让丫头帮我梳洗打扮,今天是府里其他的女人给我这个嫡福晋请安的日子,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至少要稳住自己嫡妻的位子不是?要不然真不知以后这漫长的日子该如何过。
府里的女人给我请过安之后,全身无力的回到房间,刚座了一会儿,就看见了自己的爷满面春风的迈步走进我的房间,我直直的看着他,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恍若味觉,连我没有请安他头没有主意到。我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着,从他的神情我已经可以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兰儿,今天皇阿玛命我和十三弟去河北办一趟差,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我想跟你说一声,十三弟带来的那名女子我打算办差回来之后娶她做我的第一侧福晋,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准备准备这件事情吧。”
我抑制住满心的悲伤,装作和以前他告诉我要娶其他的女人时那样淡漠,无所谓,轻声说着,“好。”天知道这个字我是用尽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个字的。他满意的朝我含笑点点头,喝了一盏茶就出了我的院子,我站在院门口,果不其然的看到他大步向聂小倩住的方向走去,怕是急着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不过我估计人家未必领情呢。第一侧福晋,如果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给他生下儿子,他是不是就会让她取而代之做嫡福晋?哼,第一侧福晋。
当我满心绝望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转机,她居然摆脱爷亲自安排的侍卫逃跑了,更有意思的是,居然还在逃跑之前神色自若的去爷的书房放了一把火,当她从爷书房的院子跑出来的时候,自己正好看见她,亲眼看着她借助一个晾衣杆飞出了这座四贝勒府,看着她飞出府里的时候,心里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更不会叫侍卫去把她抓回来,只在心里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虽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自己是深知自家爷的能力和手段的,她没有什么家世,一旦爷办差回来把她抓回来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算是给她一个机会,给自己一跳活路。
当府里将消息送到河北的时候,我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生气,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提前连夜赶回来,连十三弟都没有等,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看看在府里苦苦侯着他的这群女人,而是连府都没有回,直接就去了揽月楼――-聂小倩藏身的地方,今天全京城都在盛传聂小倩,不,应该说是花海棠以文招亲,看来她是铁定心要摆脱爷了,虽然心中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但是却不免为她的苦心叹息一声,她低估了她的对手,一个深藏不露的对手。不过据闻揽月楼是老九的产业,爷今天碰壁,应该是老九出手了吧。
抬头看看天,黑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新月,撒下缕缕清冷的月光,明天是个好天气,希望她永远不要被爷带回来。
请婚
乾清宫东暖阁
一干成年皇子端坐在里面陪着康熙喝茶,聊天。
“老四,老十三,你们两个这趟差办得不错,事情解决得好,而且做的也利索,原本以为你们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办完差回来,没想到直用了七天,效率不错。”康熙笑呵呵的说道。
“谢皇阿玛夸奖。”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同时起身谢恩。十三阿哥边谢恩边在心里腹诽,如果我不早点把差办完,四哥肯定跟我没完,不过今天一大早回来就听说四哥昨天去揽月楼摆了一出,人没带回去,倒是生了一肚子气,真是何苦来哉。
“这次办差你们辛苦了,说说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康熙笑眯眯的问道。
“儿臣胤禛想请皇阿玛为我指婚。”四贝勒掷地有声的说道,他的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在场的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神色俱是一变。
“哦,老四,你这次看重了哪位大臣家的千金啊?”康熙眼风从几位瞬间神色变了变的儿子脸上扫过,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儿臣这次想娶的是八弟一个包衣奴才的女儿,她叫小红,儿子想请皇阿玛将她指作儿子的第一侧福晋。”
“哦,老四,你要知道,以她的出身最多做你的侍妾,别说是第一侧福晋,就是庶福晋也不行啊。”康熙缓缓说道。
“儿子十分喜欢此女子,不想委屈她,请皇阿玛成全。”四贝勒一甩马蹄袖双膝跪地请求道。
康熙静默不语。
八贝勒看了一眼康熙的脸色,给九阿哥使了一个眼色,九阿哥会意,躬身上前说道,“皇阿玛,四哥所请之事我也知道,因为这名叫小红的女子是我名下的妓院揽月楼的歌女。”
四贝勒听了九阿哥的话气得牙痒痒,隐在马蹄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脸色也很难看。
康熙听了九阿哥的话脸色开始沉下来,“老四,老九说的可是真的,你居然要娶一个妓院出身的歌女做第一侧福晋,你不嫌丢脸,朕还嫌丢脸呢?此事不要再提。”
“皇阿玛,儿子是真的喜欢她,请皇阿玛成全。”四贝勒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康熙,面露乞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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