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灿宇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一会儿,他才拉着吴英兰的手,心疼的说:“我不是买了醒酒汤了吗?本来还想去乙支路买最好的明太鱼汤的,起的有点晚了,只得就近买了牛血骨头汤,你没看见吗?汤太腻了,你不喜欢的话,还有梅子茶呀。”
吴英兰犟着脖子说:“我在生自己的气,我不要喝你买的东西。”
闵灿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生自己的气,所以就惩罚自己,折磨自己?!”却也聪明的没有问她为何生他气,话一转,“早餐和午餐也没吃吗?我应该当时顺便买些速食回来的……”
“喂,闵灿宇,我都要饿死了,你干嘛还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我身上什么也没带,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山吧,山下有很多饮食店,随你挑,保证又快有好吃,走吧。”
“不要,我说了绝对绝对不要以真面目和你在公共场合露面,你看看我,连妆都没画,可能吗?”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坚持,……,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喏,钱包给你,你自己去总可以了吧,我一个人先回酒店等你。”
“不要,我不下山,我喜欢这片树林,我要呆在这里。”
“……,英兰,别闹了好不好?饿久了伤身体!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不安全,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担心的。”
吴英兰的眼睛一转,厮上前一步,飞快的一个小擒拿手加一个过肩摔,“砰”将180cm,近150斤的闵灿宇摔在了地上。
吴英兰上前,蹲下,紧张的问:“你还好吧?”闵灿宇回过神来,咬牙,“你说呢?!你还真下得了手啊!”说着,抓住吴英兰的手,用力一拉,不顾她下跌的力道撞疼了他的肋骨,腰一用力,身子一旋,一只手臂护住吴英兰的后背,将她压在了身下,哼哼:“警觉性还是太差,力度也不足,有待加强、改善!”
吴英兰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望着他,闵灿宇低下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啄了一下,站起身来,并顺势将吴英兰扶了起来,清理干净她身上的枯枝落叶,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我要下去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啊!”说完,再亲了一下脸颊,走了……
吴英兰看着他的身影在林木间忽隐忽现,渐行渐远,微叹了口气,随意的坐下,躺平,望着被不停晃动的枝条树叶分割得支离破碎的蓝天发呆……
闵灿宇急匆匆的飞奔回来,当他敏捷、快速的绕过一棵棵树木,回到他一直心系的那一方小天地时,‘天啊,那是什么?一个鸢尾花的精灵?!’他呆住了,定定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吴英兰——那宝蓝色的又宽又长又大的上窄下宽的大波浪衣袖花瓣似的在她的身体两侧随意的舒展着;尽显身材的裹身裙轻轻包裹住她玲珑的曲线,大红的花心在她的腰际、胸口绽放,每一条蜿蜒起伏的线条都在散发着性感、魅惑的波动……;两条光 ;裸的腿并拢着交叠在一起,象美人鱼的鱼尾刚刚才褪化,消失……;圆圆的小脸上,双眼紧闭着,象正在沉眠的睡美人……;那波浪卷的长发四散着就象美杜莎安静的发……
花精灵的眼睛缓缓睁开,那闪亮的眸光穿越时间、穿透空间光速奔驰而来,飞扑进他的眼睛,投射进他的脑海,撞击进他的心脏——他瞬间失控了……
12
吴英兰坐起来,看着闵灿宇还在发呆,不由皱眉,“喂,闵灿宇你不会以为光怎么站着,我就不会再饿了吧?”
“饿?!”一声黄粱大钟的震响终于将他敲醒,闵灿宇连忙走过去,在吴英兰的身边坐下,迅速打开塑料袋,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碗熬得香香浓浓,软软糯糯的南瓜小米粥,“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记得你说过喜欢清淡的口味,而且昨晚你又喝醉了,早餐、午餐也没吃,胃一定很不舒服,所以就给你选了粥,先暂时缓解一下不适,稍晚再下山吃你喜欢的。不过只有便宜的南瓜粥,希望你还吃得惯。”
吴英兰接过,慢慢小口的吃着,“这个好象是店里的碗,店家怎么会让你拿走?”
“我骗她说是给宿舍里生病的哥们买的,一时着急忘记拿餐具了就把学生证押给了她,一会再还回去好了。你累了吧?要不要靠在我身上,舒舒服服的吃。”
吴英兰白了他一眼,“吃饭的时候就应该端端正正坐着吃,况且我又没生病。”
闵灿宇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刚才你怎么躺在地上?饿得很难受吗?我应该再快点的,……”
吴英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闭嘴,没想到你话还挺多的,有什么话,一会再说,现在别打扰我用餐。”
闵灿宇只好闭了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吴英兰。
吴英兰将一扫而空的碗交给闵灿宇,让他放回塑料袋里,同时接过矿泉水瓶,打开,漱了漱口。
吴英兰轻吐了口气,“哎呀,终于饱了!”说着就水瓶递了回去,翻身继续躺下,“真舒服!”说着还真的在地上滚了两滚,逗笑了闵灿宇:“英兰,哪有你这样穿着一身高档的丝质淑女装在地上打滚的?你属猫的呀?!刚吃饱,先别急着躺下,小心积了食。”
“哼,要你管!”吴英兰说着,继续翻滚回来,在闵灿宇的腿边停下,她闭上眼睛,任由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光影……
“你知不知道在中国的传说、神话、民间故事里,每一座山,不管它是高耸入云,还是只是比小土坡略高一些;也不管它是连绵起伏多少千米,还是只是突兀的孤立在水边;不论它是光秃秃的石头山,还是植被茂密的峰峦,只要是被当地人叫出了名字,都会住着一位山神,山的名字,就是山神的名字,当然他也可以给自己起名字,再偷偷告诉世人。跟我们人类一样,每一个山神的性格都不一样,只是山神不能离开他的领地太远;而他们的语言也自成一体,除非他发怒,否则我们人类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只有生长在他领地里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能和山神交流;不过幸好有无处不在,喜欢东奔西跑,到处漂泊流浪的风经常来探望他,风会将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讲给山神听,这个时候,山上就会很热闹,而风精灵们也会和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们嬉戏、玩闹。你看:风精灵帮忙将树叶上的浮尘吹落,而树叶儿却又极怕痒,经常一面躲,一面痒得发笑;有些老叶笑得刷刷响,低沉、浑厚;有些嫩叶笑得哗哗响,清脆、响亮;有些不怕痒的则啦啦唱起歌来,那欢笑声逗得风精灵更兴奋了,它们就拉着树叶儿一起跳舞……;还有,你看到那边那朵小小的紫色野花了吗?就属她最调皮,伙同一只风精灵在戏弄那只小蜜蜂呢:每当小蜜蜂想要采蜜,她就躲,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头仰得高高的,一会儿又弯低了腰,就是不让小蜜蜂得逞;另一只风精灵见得有趣,也凑了过来,小蜜蜂不服输,正鼓足劲往前冲的时候,一下曳住小蜜蜂的翅膀……,哎呀,小蜜蜂刹不住撞到了小野花的花瓣,痛得小野花和小蜜蜂一起唉唉叫起来;后来的那只风精灵见闯了祸,吐吐舌头早一溜烟遁走了;这一幕引得四周的观众哈哈大笑,小野花羞得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而小蜜蜂也不知所措,是另外找一朵鲜花呢,还是上前去安慰?哎呀,好为难……;
一只屎壳郎正嘿呦嘿呦滚动着他的收获路过,听见了哄笑声停下了脚步,他一面擦着汗休息,一面指手画脚的指责这些花儿,蜂儿,蝶儿,精灵们只知道玩乐,在浪费光阴,虚度年华;可是谁也不理睬他,继续笑着,闹着,屎壳郎只好继续着他的工作,走了……;
啊!原来那边那段枯木后面躲着一只小小的田鼠,他是第一次独自出窝,正踌躇着是去找伙伴们玩耍呢,还是听妈妈的吩咐去寻找食物呢?一伙风精灵正在交头接耳,商量着要不要象刚才捉弄小蜜蜂那样捉弄他?一只风精灵就提议说要扬起地上的尘土来迷住他的眼,那闭着眼睛团团转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几滴小雨点打在闵灿宇的脸上,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睛,一条条细细长长毫针一样的雨丝纱帘子般罩下来,“哎呀,要下雨了呢。”
吴英兰依然闭着眼睛,任由小雨点跳到她的发上,脸上,身上,手上,脚上,“那是云朵给山神带来了海那边的消息,小雨点就是她的摩斯密码。”
闵灿宇坐起来,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别再做梦了,快起来!看起来这雨不小呢,天上一大块的乌云。”说着,站起来,收拾东西。
“不要!”吴英兰拒绝。
闵灿宇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只手拉着吴英兰的手,“乖,起来了,淋了雨可是会感冒的,你不会忍心叫我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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