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曲松便知自己猜对了,他上前一步道:“今夜便是你离开的大好时机,教主外出之时一向不喜护卫暗中跟着,你只要让他失去防备之心,便可离开。”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瓷瓶递到了芙凌手中。
“此药无色无味,只要你想办法让教主饮下此药,届时你便能恢复自由之身。”
芙凌拿着那瓷瓶看了眼,“若你所说为真,这药当真神奇,然而东方漠对我防备甚深,长老真以为我能让他饮下此药?”
曲松却道:“芙凌姑娘你是聪明人,老夫将这药给了你,自是相信姑娘的谋算。”
芙凌眸色忽然一厉,她抬眸看向曲松,“若是东方漠果真饮下此药,那又会有何模样?”
曲松神色一紧,“芙凌姑娘不信任老夫?”
芙凌却是微微一笑,“我为何要信任于你?”说着,她将瓷瓶向一旁抛去,曲松面色大变,忙倾身接住,直到瓷瓶稳稳落入他的掌心,他才松了口气。
“曲长老,虽然我不愿被东方漠强留于此,可却也不愿做出害他之事,长老如今在玄灵教之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曲长老给的东西,恕芙凌不敢轻易接受,既然蛊毒已解,长老便该离开了。”
芙凌的防备之心曲松如何不懂,看来她对于东方漠也不完全是不甚在意,曲松将瓷瓶放于芙凌身前的桌上,这才将目光重新看向芙凌。
“老夫身在玄灵教二十年有余,从未生出对玄灵教不利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亲自教养长大,平日对老夫也颇为敬重甚少干涉,这药,你大可放心,教主若是饮下只会昏睡几个时辰罢了。”
他神色肃然,说话之间更是一派认真之色,然而芙凌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仍不为所动。
曲松蓦地举高双臂,“我曲松在此发誓,若是对教主生出谋害之心,必不得好死!受玄灵教万人唾弃!”
他这番毒誓倒是让芙凌诧异,“发此毒誓,长老又是何必?”
曲松肃然道:“因为老夫不愿你再待于教主身边一刻!”
芙凌轻笑,“看来长老对芙凌意见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探究,“可芙凌也没想到长老对东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曲松目光移向了别处,神色之间像是在回忆什么,“教主的母亲是个善良美丽的女人,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在玄灵教之中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教主是她的儿子,我绝不会背叛于他。”
那年饥荒何其严峻,他险些饿死街头,那个巧笑嫣然的女人就那样出现在他眼前,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他神色迷离,芙凌一惊,曲松对于东方漠之母感情似乎并不简单,但这也解释了他对东方漠的忠心有据可依。
曲松看了眼那桌上的瓷瓶,“这东西老夫便放于此,若是姑娘想通了便可拿去。”曲松出了屋门,芙凌看着那瓷瓶,精致的眉头轻轻一皱。
☆、意乱
“主子,此次行事顺利,画扇已拿到他勾结人贩子证据,且他杀了那春月意图蒙混为齐达报仇这等丑事也被我们知晓,那秋少霖极为注重名声,如今尽在我们掌控之中,任主子随意调遣。”
东方漠看了眼隔壁屋子,那里曲松正在为芙凌解除蛊毒,何洛的声音不大不小,他移眸看他,“他倒是识时务,如此甚好。”
“盯紧他,成事之前莫要让他生出什么乱子。”东方漠似着急离开,说完便起了身。
何洛犹豫片刻,在他离开之前蓦地喊住他,“主子,何洛还有一事禀告。”
“说。”东方漠回头看他,眉头轻轻蹙起。
何洛从怀中掏出一香囊,犹豫片刻终于双手呈现给东方漠,“主子,这是画扇姑娘托何洛交给主子之物,画扇姑娘还说;她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东方漠面上无什么表情,“我给过她机会了,她可不要忘记说过的话。”
东方漠看着那香囊,神色淡淡,并未伸手接过,“何洛,何时你也爱多管闲事了?”
东方漠话中隐有不满之意,何洛躬身道:“那画扇姑娘言明为主子做事心甘情愿,画扇姑娘心意坚定,何洛推脱不得这才受了,还请主子恕罪。”
何洛本不愿帮画扇带这香囊给自家主子,可任谁看了当时画扇那泪水盈盈的眼眸恐怕都会起恻隐之心,何洛接受之后随即便后悔了,他不愿有人插在芙凌与主子之间,可彼时再推辞却是说不通了,这才不得不将香囊带到了东方漠面前。
东方漠冷哼一声,不曾再看那香囊一眼,大步出了屋子。
何洛看着手中香囊,他对画扇的承诺已经做到,主子接不接受却与他不再相干了,画扇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意愿,没有人逼迫她一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主子对她的深情做出回应,何洛将那香囊向窗外一丢,香囊“咚”的一声落入窗下池水之中,泛起阵阵涟漪却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
东方漠快步走进芙凌所在的屋子,此时屋内甚是安静,曲松已经出去,只剩芙凌闭眸在榻上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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