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安也被这入口的美味香得一激灵,连吃了好几天的糊糊,果然还是肉最香了,她忍不住地眯了眯眼睛。
“真的很好吃~”萧云琰赞叹,他原来在帝都也开了不少酒家,尝过许多厨子的手艺,勉强也能被称得上一声“老饕”,但这红烧兔肉真的太香了,是他从来没吃过的味道,他控制不住去尝另一碟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菜,要是他没认错的话,这碟应该是葱炒鸡蛋。这么想着,手中的箸已然伸进了碟子里,葱的绿色和鸡蛋的黄色搭配在一起,加上馥郁的香气,怎么能不让人食欲大增?
“这道菜里,既有小葱的清香,又把野鸡蛋处理的非常细腻,色香味俱全,不错不错。”他不由得连连称赞道。
“快吃吧你,再不吃你三哥都要吃完了。”萧云珩看他那着了迷的模样,泼冷水道。
萧云琰猛地睁大眼,像只沉迷在美食里无法自拔、眯着眼睛撞到主人后被当头棒喝的大狗狗,又猛地看向桌上剩下的菜,小媳妇今天烧了四菜一汤,除了野兔和野鸡蛋,另外是一盘清炒野菜,他三哥好不容易种出来的黄瓜也在桌上,最后是一碗蛋汤,但是现在,桌上只剩下点野菜了……
“噗——”白卿安幸灾乐祸地看着生无可恋的萧老四,她已经吃饱了,虽然她伤的是左手,但是萧云璟和萧云珩还是一直在给她夹菜,而且,她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左边,旁边邻居那夫妻俩垂涎的目光亮得都快能当蜡烛用了。
“野菜也很好吃的。”萧云琛一本正经地说,装作看不见弟弟委屈的表情。吃饱了,可以开始玩心眼子了,“快吃哦,不然米饭也没得吃了,早上我煮的糊糊还留了点。”
萧云琰委屈,就着野菜飞快地扒完碗里的饭,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现在也不是天天都能吃米饭的,一般都还是喝粥多些。
萧云璟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刚刚看出来小媳妇还是很喜欢吃米饭的,昨天的野猪已经被用作修新房的借口了,这新的借口嘛……
——
“这是香蒲?”萧家屋内,由于中午吃得过于引人注目了,白卿安让萧云琛把他们带回来的香蒲都拿进屋里,萧云珩低头,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试探性地说。
“是,这是成熟的香蒲,我打算把它的绢毛都摘出来做成褥子,卖给村里。”白卿安说,她本来是想做出来自己用的,天晓得萧云璟竟然能在金秋九月给她铺一床崭新的貂皮。
“全都摘出来吗?做一张褥子太费眼睛了。”萧云珩说,他在医书上看到过蒲黄的源来植物,大致还是知道香蒲的特性,只是小媳妇不仅手伤未愈,这绢毛处理起来也很是麻烦的。
“可以直接把制法卖给村里嘛卿安?”萧云璟道,反正他们都用不上,银钱也够花。
其实也可以,白卿安想了想,大不了少收点嘛,这几个都不差钱,她斜睨一眼萧云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能有个往出拿钱的由头就行。
“可以,不过还是要编个蒲席出来。现在睡貂皮太热了。”白卿安道,早秋未至,直接睡在貂皮上,还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手工活,萧云璟萧云珩都沉默了,被指使去洗碗才回来的萧云琰也不吱声,不是不想说话,是不想帮倒忙,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卿安你教我,我来编。”萧云琛说话了。
幸好!还有三弟三哥!
过了一会,
“算了,你别编了,我自己来!”白卿安扶额,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萧云琛的问题,看着地上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明明在膳房的时候还配合的挺好的呀。
“不行!”四个男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谁能编?”白卿安说,照理来说这蒲席还是很好编的,她教的是最简单的编法,但可能萧云琛的手指天生不够努力吧。
萧云琰接到哥哥的眼神示意,抖了抖精神,不能让大哥小看了他,不就是编蒲席吗!今天小爷必须要编出一张来。“我能编!”他豪情万丈。
又过了一会,
好不容易编出了一点,但由于萧云琰没有放好各条蒲草的长短,编不下去了,换言之,没得编了,蒲席直接变身蒲巾。
白卿安在心底安慰自己,好歹编出来了了不是,还创新了,起码她自己是不能只用一根蒲草就编出蒲巾的!“拆了重新编吧。”说完,她右手叉腰,用力拍了拍自己脑门,再不清醒下,等会她都要不会了。
“哎——等下!”时刻注意着小媳妇的萧云璟出声道。
“好疼!”白卿安忘记了手腕上的伤,冷不丁一用力,伤口瞬间就撕裂了。
看见急急忙忙去拿药箱的萧老二,还有纷纷围上来看她情况的另外三人,在萧云璟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眼眶热热的。
“二哥,你快点!”萧云琰急声道,小媳妇都疼哭了。
“不哭,马上就不疼了,”萧云琛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些不知所措,恰好萧云珩回来了,他就像白卿安第一次见他那样,连忙让开了位置让萧云珩走近她。
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是萧云璟在给她擦欲落不落的泪珠,“要变成小哭包了。”他柔声道,微微俯身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见腕上开裂的伤口。
萧云珩去拿药箱便是猜到这伤口肯定又撕裂了,昨天今天都白干了,他微微叹气,也不知道小姑娘以前怎么处理伤口的,他仔细轻柔地重新上药、精心地给她包扎好,“不许再这么咋咋呼呼了,手还要不要啦?”
照以前这点伤她绝不看在眼里,但是,白卿安感受到男人们的担忧和关心,即使知道萧云珩夸大其词也不敢呛声,就让他说一回儿,哼哼。
萧云璟萧云珩萧云琛不是没看出来她的不以为意,萧云珩甚至等着小姑娘的反驳,结果看她气鼓鼓也不说话的样子,眼底闪过笑意,“再开裂我就要给你煮药汤喝了啊,很苦的那种!”他变本加厉威胁道。
“知道了!啰嗦死了。”白卿安嘟囔,柔嫩的小脸鼓鼓的。
萧云琰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戳戳,被大哥看了一眼后顿时反应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连声说,“我去重新编蒲席了我去编蒲席了,编蒲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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