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装睡?”
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仍然是一片寂静,直到他冷笑着准备收回手时,他听到了白知延几不可闻的低喃。
“哥……”
白济泰的身体僵直住,大脑开始闪过他用各种冰冷或是屈辱的表情叫他哥的模样,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平静温和甚至带一丝眷恋的语气叫他。
明明每次碰面都在与他对抗,在梦中却用这种语气叫他,他开始回忆不久前自己问白知延做梦梦到自己什么时的场景,他当时还是一脸恼怒的模样,说梦到自己不得好死。
只是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得好死”的梦境。
他原本想要收回的手也没有再动,微微眯起双眼想要在白知延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可对方仍然没有变化,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宛如纯洁的圣子。
白济泰嘲讽的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不清楚白知延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他。
但是白知延再无反应,白济泰竟然也安静的等着他再次开口,直到他把脸埋回靠枕里没再乱动,白济泰才终于收回手。
他看着手上还留有白知延余温的手,心想如果他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会不会觉得羞愧致死。
准备起身离开时白知延梦呓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对此十分感兴趣,弯下腰想要听他又要说什么平日里不会说的话。
“哥……”
“哥在呢。”白济泰玩味的应和他。
“我好累,承勋哥……”
当他听清后,身体僵硬手上的动作顿住,脸色骤然一变,阴沉至极。
原本万籁俱寂漆黑一片的夜晚,陡然间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这道亮光恰好映照在白济泰冷峻狠戾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他刚才心中涌起的一丝温柔,也在这一刹那间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白济泰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白知延仍在酣睡中的面容,白知延的脸颊有一半深埋在靠枕之中,露出了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又一道闪电闪过,短暂的光亮中白济泰清楚的看到了他红肿不堪的嘴唇。
听到他呢喃的声音后,白济泰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他可笑自己刚才放弃弄醒他的举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他产生怜悯。
他深呼吸了几下,理智稍稍恢复后他收回了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其实他曾无数次想过自己如果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会怎样,他一定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们,但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自己母亲亲生的孩子,而不是白知延这种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
更何况他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差点真的把他当作自己弟弟看待了。
真是低级又丑陋。
所以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刚才那么可笑的一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白知延,你可真是有本事。”
白济泰咬牙切齿的吐出最后一句话,没再犹豫转身上楼,只是进到房间前手中多了一瓶酒。
他现在突然明白了徐时元对白知延死咬不放的原因,他真的很懂怎么样能让一个人轻易发疯。
深夜时刻下起大雨,车京灿回到家时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爽的地方,他浑浑噩噩洗过澡后推开门,刚好遇到了坐在餐桌前发呆的母亲。
他平时很难看到他母亲出房门,急迫的走到女人身边。
“妈妈……”
听到自己孩子有些委屈的语气,女人很快察觉到他与往日的不同。
“小灿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我……”
车京灿不知道怎么开口讲自己的事,可他还想将心中的坏情绪全部发泄出来,看着母亲担忧关切的双眼,他最终还是把白天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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