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告道:“你就要糟了。”
罗白乃指着自己鼻子:“我糟?”
叶告但言不讳:“你要遭殃了,冷四爷可不似我家公子,他要是瞧你不顺眼,一剑便了结了你,省得你在那儿哩里吧咳的!”
罗白乃正要反唇相讥,却听白可儿脱口说了一句:
“好像!”
——好像?
“好像”什么?罗白乃这可迷糊了。
一一若说“好看”、“好美”,“好开心’,罗白乃大致都能猜估出白可儿的意思,可是如果说是“好像”,罗白乃可看不出哪里“好”哪儿“像”了。
所以他问:“什么好像?”
白可儿犹在入定:“他们好像。”
罗白乃看来看去,一个男一个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看不出有哪一点像。
“他们?”罗白乃没好气,在他心目中,三剑一刀憧都是品味奇差无比的小孩子,他才是有良好鉴赏力的能人,“有什么像的?像什么话!”
白可儿道:“你看他们的眼睛。”
“好精,”白可儿继续赞羡不已,“好明。”
“好美丽,”白可儿说一句形容就顿了一顿,“而且好相似!”
罗白乃正要运出目力看去,却听聂青也怔怔地道:“是的,是很像。”
——这个人,在看别人的时候,好像都很正常,除了对绮梦,他正眼不瞧,话也没多说,却老是偷偷看她,咀里念念有词。不过,听了他的话,罗白乃更为之气结。
他气得掉头就走。
他要去找他的知音:
一一一个认为他和习玫红是“绝配”的知己。
最好,还是红粉知音,那就更妙不过。
所以他去找绮梦。
——幸好还有绮梦。
就算失去了习玫红这样的红颜,但若有孙绮梦这样的绝色,那也不在来此荒山野岭一行了。
他正寻思如何接近绮梦,却见绮梦看着炕床的方向,神情佛然不悦。
本来,自他上古岩关以来,绮梦一直就是带点倦、有点俯,常有点元奈,随随便便的美丽着,但无论在什么时候,她的眼里总似有两汛汪汪的水,红唇也亮浦湘的,使得她更媚更艳,美绝人寰。
习玫红也许比她清,但绝不比她艳。
可是,除了当日初见时,她向他刺出一枪时:那一霎间,所有的艳,都成了煞。
连眉心也赤红了一抹,眼里唇上的水,全成了杀气。
不过,只那么一瞬。
其他的时间,绮梦又回复了她的艳,她的缮,她的厌,还有她的倦。
她美得来很不经意。
她艳起来很无所谓。
罗白乃很欣赏她。
他一向很珍爱女人。
总之,是女人他就认为是了不起的,如果是美女,更弥足珍贵。
他甚至不惜卑屈自己来烘托他心目中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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