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哥哥,都曾败在昔日阿诺手下,唯独这阿贵哥哥,却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
路放喉咙动了下,冷扫一眼秦峥,道:“极好!”
秦峥挑眉,想着这个人倒似有些醋意,但只是他自己不是也有一群妹妹吗,什么云若妹妹啊苏盼妹妹啊明月妹妹啊……
当下她也瞥他一眼,淡道:“等下我们要在外面玩耍,不许你再这样一副模样,免得吓坏了别人,破了我等雅兴。”
路放皱眉,硬声道:“那你要我如何?”
秦峥想了想,道:“你等下没事就多笑几个吧,也显得我阿诺御夫有道。”
路放眸光微凝,侧目看了她半响,最后竟然道:“好,我尽量。”
秦峥听了这个,满意地点头笑道:“原该如此。”
138|后宫2(77nt。)
眼瞅着日头往正当中斜去,青蓬车里也闷热起来,车里的女人都那手帕扇着,也幸好此时到了那郊野之处。(s。 )当下这阿贵哥哥“吁”的一个长声,将马车停靠在僻静处,然后几个女人下了车,各自手里提着食盒或者拿着油纸等。阿贵哥哥则卸了车,将马拴在一旁的树干上。
众位女子寻了一处阴凉处,将一块花布的大包袱展开在地上,然后将带来的各色瓜果核桃并其他糕点都摆开来。坐在那里笑着招呼秦峥:“阿诺快来,我这里有你爱吃的红枣核桃糕呢。”
秦峥见此处远能看山风秀丽,近能赏这花草群蝶,又有绿荫成片,听着这蝉声阵阵,竟是一个夏日闲暇时的好去处,当下下了马,将马缰绳交给路放,自己径自来到众女子中坐下,笑道:“我原不知,原来敦阳城外竟然有这等好去处。”
玉环掩唇而笑:“你昔日只知道低头做饭,寻常叫你来玩也总是不愿,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秦峥想起往日,这倒也是。特别是她大些时,父亲身体不好,她总是要多干活,后来及到父亲缠绵病榻,她更是忙得脱不开身。
一时想起父亲,不免想着,若是父亲还在,那该多好。忽又恍然,距离这里不远处,一垄黄土,父亲早已长卧不起,再也不能够见到了。
秦峥低头想着这个时,那边路放已经将两匹马都拴在一旁的树上。阿贵哥哥看过去时,道:“将马拴在那里,小心马吃了那边的草拉稀。”
路放眼都不曾抬,道:“这马颇具灵性,路边的草不会乱吃的。”
阿贵哥哥觉得那话有些古怪,仿若意有所指,不过终究是没想透,想着阿诺这个男人,说话真个拐弯抹角,性子看起来也不是好的,不知道怎么阿诺就嫁了这一个。
当下阿贵哥哥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油布包,里面却是包着宰杀的家鸡以及两只熟鹅,早已清理好了,是今日要烤着吃的。
阿贵哥哥寻了一处无草不易起火处,开始生起火来,一旁女子们便开始说笑。左右无事,便谈起如今敦阳城里的大新闻,也就是皇宫里要选宫女的事儿。
一时玉环便说道:“虽说是选个宫女,可是若是真进去了,一个万幸被皇上看中了,那可就是贵妃了呢。”一边说着这话时,一边拿眼睛看阿慧。他们这群人中,也就是阿慧有这个机会了,偏她长得又是几个人中最好看的。
阿慧这几日总是被她们打趣,此时也便练得脸皮厚了,当下道:“你这就不对了,贵妃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就算轮也轮不到咱们吧。”
淑兰却道:“你又不是没听说,这满敦阳城里的人都知道,如今皇宫就皇后一个女人。这咱虽然不懂皇家的事儿,可是戏文却是听过的,知道这皇宫里不能只有皇后一个,是要凑齐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这么多坑,都空着呢,可不都是机会嘛!”
秦峥谁曾想他们竟然提起这个,当下便扁嘴道:“也不要想着这劳什子的进宫,有什么好的,怕是没趣的很。再者说了,你们就不怕那皇上吗?或许这皇上就是个爱耍小性子的,不知道哪天给你个没脸,看你还想进宫嘛。”
说着这话时,她斜瞅了下路放。
路放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在草地上。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就引来大家的反驳,先是玉环道:“阿慧,不要听她乱讲。她哪里知道,昔日人家这路家的少年将军是如何的英挺俊朗,穿着一身白色战袍,骑着白马,昂首挺胸地从咱这敦阳城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走过,那叫一个万人瞩目,哪个姑娘家看了不心动呢!听说这一次选秀,但凡良籍单身女子便可去,听人说这是要为民分忧,收容那些被南蛮人侮辱过的女子。只可惜咱如今已经嫁人生娃了,要不然也要去选个秀,进个宫。比说当什么贵妃,就是进去伺候他穿衣系带,我心里都乐意呢!”
淑兰闻言,扑哧一笑,道:“快快闭嘴,赶明儿让你夫婿知道了,非要撕破你的嘴!”
玉环却是一个挺胸:“我才不怕呢,我那时候心里喜欢那个白袍将军啊,他都知道的。他还说赶明儿也要穿个白衣服骑个马,让我过个眼瘾呢!”
慧儿掩唇笑道:“你家不是现成有一头驴是个白的吗?我看他骑那个正好。”
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想象玉环的夫婿骑着花白的驴子穿着白衣服的情景,当下都哈哈笑了起来。
唯有秦峥,却是看了路放一眼,道:“你们竟都见过那白袍将军,我怎么不记得见过呢?”
玉环娇哼一声,推搡着秦峥道:“都说了,你每日里心里只有你的食店,低头干活傻乎乎的样子,哪里有心思去看这个。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喊‘都来看啊,路家九少爷要带兵出城了’大家都跑过去瞧,就你动都不动。”
玉环这么一说,慧儿和淑兰也都连连点头:“说得极是,你当时还说,什么白袍将军,看了都能当饭吃。”
秦峥一想,好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她素日忙碌食店和侍奉父亲,对于她们几个女子往日所热衷的针线等事都不上心,更不要说她们时常叽叽喳喳的那个少爷那个将军了。
她低头沉吟间,却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抬眼看了下一旁的路放。
猛然间,却是记起,原来那时候她是见过他的。
有一次,她推了板车,去粮店里拉一车面,结果车行到半路,一行鲜衣怒马的少年骑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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