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个傻样,端木恬的心情也变得很好,语气却依然是那么清清冷冷的,“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还花费诸多人力物力的去查找二十年前留下的痕迹,看来三殿下的智谋无双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面对她的挖苦,他丝毫半点也不在意,从椅上站了起来就将她抱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笑盈盈说道:“恬恬聪明,就够了。以后咱府上的所有人,都只听你一人指挥。”
“……”
“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去找父皇吧。”
端木恬闻言却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这个事情本也是只需要你和皇上两人在场就够了,人多反而容易出事。”
他略一沉吟,然后点了点头。
这私毕竟关乎皇室血脉,关乎皇家颜面,恬恬虽已经与他有了婚约,但毕竟尚未过门,还不是皇室中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者是当做不知道比较好。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手心里忽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他一怔低头,便看到恬恬竟将一折叠得厚厚的纸张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他随手将这些打开,看到上面以笔墨细细的勾勒出一幅幅的图案,旁边还有些标注,粗看完全看不明白这是什么,再一细看,便看出了一些端倪来,更仔细的看,他忽而面露惊诧之色,猛然抬头看向了她,“恬恬,这是……”
她脸色微有些不自然,说道:“这是我胡乱想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或许可以试一下。”
“你这些天一直在忙这个?”
“嗯!”
“恬恬,你……”
“别说这是我想出来的。”
他闻言眸色微凝,缓缓的将手中的纸张又重新仔细的折叠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要把这功劳让给我?”
“算不上功劳,我也是仔细看了梓州那地方的地理气候之后擅作主张的想出来,有没有效果还未必,若是不好,你还得背罪。”
她交给他的,便是一份水利的图纸,她虽对这些并不太懂,但前世所在的世界有着太多先进与这个世界的东西,她看多了自然也记住了一些。这些天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梓州那个地方的地理气候,觉得之所以那里会经常发生旱涝,便是因为雨季旱季太过分明,河道不够宽容易在雨季发生涝灾,没有足够的储水库使得旱季稍微严重便容易发生灾情。
这只是一张大概的图纸,到底要如何操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近乎按部就班的将她看到过的一些水利设置画了出来,说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实在汗颜,可若说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又无法解释得通,所以就干脆汗颜一下吧。
而看着她这一副似乎很难为情的模样,君修染眼中不禁异彩连连,摇头说道:“我虽刚才只看了两眼,但也看得出这与我以前所见过的那些皆都不同,从没有在这个世上出现过。”
端木恬不搭这句话,只说道:“我不管这些,总之你别告诉人说这是我弄出来的。再说,此次梓州涝灾,赈灾之事由太子负责,虽然先前出了点意外,但他补救得极好,此事过后,太子在民间的声望又将提高。”
“恬恬这是在帮我造势吗?”
“那是你的事。你是要争还是不争,都不是别人能决定的。我只是觉得,太子并不仁厚,若他日他登临了那个位子,未必就能轻易的放过我们。而且,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吗?”
他微怔,目光落向窗外,紫光沉凝,却又飘忽不定。
是啊,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吗?
他说过,终有一天,他要让所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全部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说过,终有一天,要登上让所有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他也曾在心里下了决心,他要拥有倾天下的力量,来保护恬恬再不受任何的伤害。
日光照耀在窗外远处的湖面上,反射出一片的波光粼粼,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比琉璃璀璨,比珍珠明润,他忽而勾起嘴角,轻柔的笑了开来。
端木恬在旁边看着他,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家伙的反应怎么如此怪怪的?莫非是又要发什么疯了?
“你还不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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