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围得太紧了吗?”
“不,不是……”徐玳安摇头,她只是舍不得他的离开。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左恒刚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只粉色绒盒,当着徐玳安的面前打开。
惊见盒内那枚闪烁璀璨的心形钻戒,徐玳安轻抽了口气,有些手足无措,毕竟钻戒所代表的涵义太过复杂,她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然而左恒刚只是轻缓一笑,将绒盒塞进她的掌心,温厚的大掌紧握着她,熨烫着她的肌肤。
“玳安,你放心,这只戒指并不是要给你压力,等你哪一天愿意嫁给我的时候,只要戴上它来找我,我就知道了。”
闻言,朦胧的泪雾迅速袭上徐玳安的眸心,她睁大了眼试图将左恒刚此刻的嗓音表情深刻地记在脑海,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只听见他醉酒般的嗓音透过吵杂的人群穿进了她的耳膜。
“玳安,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下次再到巴黎来看你……”
随着左恒刚松开的大掌,那一抹他所给予的温暖也随之消失,徐玳安浑身发寒,纤细的身躯不断颤抖,她想开口唤住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被机场的人潮席卷而去。
眼眶中的薄雾终是化成了泪水倾泻而下,她再也无法克制地站在机场大厅痛器失声,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必须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分离?
随着春去冬来,天气逐渐转凉,天色也比以往来得更早暗下,才刚过六点,大地已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左恒刚风尘仆仆地回到大宅,佣人们早己在餐桌上准备好热腾腾的丰盛菜肴。今晚是除夕夜,也是全家人聚在起围炉的日子。
穿过了装潢气派的玄关,左恒刚来到大宅的客厅,母亲和妹妹正端坐在昂贵的牛皮沙发上,从桌上摆放着用到一半的茶点看来,两人应该已经坐了一段时间。
“妈,我回来了。”
“恒刚,你回来了呀!”睢见许久不见的长子,章淑秀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欣喜。
自从那位徐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之后,儿子表面上仍对她嘘寒问暖,但是章淑秀却敏感地察觉到一切都不一样了。一道无形的隔阂横亘在母子俩之间,尽管她尽力修补这破裂的关系,但恒刚总是面无表情地说她多心了,教她想努力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后来她又从儿子口中得知徐玳安并未抄袭咏仪的作品,反而是女儿偷拍人家的设计图,还反过来诬赖人家,让她差点没气炸!
她辛苦了大半辈子,花了不少苦心供儿女读一流的学府,不求他们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但至少要脚踏实地、品行端正,没想到咏仪竟然会做出这种丢脸事!想到她之前对徐小姐的批评刁难,章淑秀不禁感到汗颜。
见母亲沉默没有言语,左恒刚淡然地转身想上楼梳洗,后头却传来章淑秀的叫唤——
“恒刚,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位徐小姐吗?”
他止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章淑秀,表情再严肃不过。
“妈,我对玳安不只是喜欢,而是认真地想跟她共度一生。这辈子除了她,我不可能会娶其他的女人。
闻言,章淑秀叹了口气。时间都过这么久了,儿子还是不改初衷。
就算她再不满意那位徐小姐,也不得不妥协,总不能到最后搞到跟儿子决裂吧?
“改天,你再约那位徐小姐来家里吃顿饭吧。”也许她应该放下心中的成见,好好地认识一下儿子中意的女孩。
闻言,左恒刚没有回应,只是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她,似乎正在揣测她话语里有几分真假。
见状,章淑秀心头一惊,难道他们母子俩之间的裂痕已经让儿子完全不相信她了?
“妈跟你保证绝不为难她——”
倒是一旁的左咏仪不高兴了,抗议地大喊:“妈!您怎么可以让那种女人来我人家?”
“咏仪,你闭嘴!这事我说了算!你上次被我痛骂了一顿,难道还学不乖吗?还是非得要把那段丢人的录音公布出去你才学得到教训!”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但章淑秀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幸好人家徐小姐不计较,否则这种丑闻传出去,她以后也没脸出门了!
“哼!”被母亲这么训,左咏仪脸上无光,恼羞成怒地别过脸去。
算了,大不了之后不理那个徐玳安就好!
“恒刚,关于徐小姐——”章淑秀还想再提,却被左恒刚一个软钉子顶了回来。
“玳安现在还在巴黎进修,短期内不会回台湾,这事以后再说吧。”
之前母亲和妹妹对玳安百般刁难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再也不敢轻易答应母亲的要求,玳安所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除非她主动提起,否则他不希望让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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