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允许,她说,这孩子生下来不能没有父亲……而你就是他的父亲。”
“…………”兰墨九的脸色倏地变的很难看,“她还想我认那个野种为王位的继承人
么?”
悲愤的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突然转过身抓起书桌上的一尊麒麟兽的铜镇纸二话不
说便朝自己的天灵盖狠命砸去。
“姐夫!”我惊声尖叫,慌忙跳起去夺,却晚了,只见一汩鲜血如小喷泉般从他的额头上喷溅出来,流了满面。
“你这是做什么!”
我慌忙用帕子压住他的伤口,他却一把推开我,悲声大恸:“让我去死!哀莫大于心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举起铜镇纸又要砸。
“姐夫!!”真是太难沟通啦!我一头黑线,扑上前又与他撕扯,忙高声叫道:“那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什么?!”满脸血污的男子震撼的瞪着我,张口结舌。
我趁机夺下镇纸,嗔了他一眼,抿嘴轻笑道:“姐姐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想想紫藤架下醉酒的那晚。”
男子闻言绞尽脑汁的皱眉回忆,表情渐渐的从不可置信转化成将信将疑,然后豁然开朗,最后喜形于色。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我的手,磕磕巴巴的连不成句子:“这这这么说,那个孩子是是是是是……”
()
“你的。”我肯定的点点头。“姐姐从不屑说谎,孩子一定是姐夫的没错。姐姐深知
姐夫的个性,怕姐夫轻生,所以特地派瑞凰来,说明真相。瑞凰虽然痛恨姐夫的所作所为
,但是如果孩子没有父亲的话就太可怜了,看在未出生的小外甥面上,希望姐夫能摒弃前
嫌,和姐姐恩爱相守。”
一席话说完,兰墨九呆愣了半响,突然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他颓然滑坐,掩面痛哭:“原来是我错怪彗姬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听她的解释?!我差点杀死了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冷眼旁观,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彗姬姐姐希望他活着,即使是用欺骗的手段。我不知姐姐和兰墨九能走多远,脑子里蓦然浮现出那日百叶华斋里咬牙怒骂“淫妇淫妇”的禹莲……但是只要是姐姐珍惜的东西,她就一定不会放手的。我只能说祝福。
“我要见彗姬!”痛哭的男人猛然蹦了起来,“我要向她说对不起。我这样对她,她
还记挂着我……”
我拦在他身前,“姐姐现在昏睡中,医生说这几天很重要,需要静养,你去了也没有用,还是先包扎下自己脑袋上的伤口吧。”我看着他不停冒血的额头,皱眉建议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彗姬不可以有事!她不可以有事!……我、我还没有告诉她
我爱她。”他似哭泣般的笑了笑,碧绿的眼眸里再看不见别的,跌跌撞撞冲出门,奔向萦
萦牵挂的人那里。
我怔怔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怅然所失,心中一种荒凉的滋味。因为彗姬姐姐,也因为剪不断理还乱的自己。
他不会再伤害彗姬姐姐了,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等一下再去照料姐姐吧。正发着
呆,一阵风自大开的南窗吹进,把书桌上的一叠白纸吹散了一地。
我走向窗户,拉住两侧的窗棂,正想关上窗。突然只觉腰身上一紧,象是被什么东西缠缚,我低头一看,连着腰身的一条黑色长绳一直远远延伸到窗外的某处!
“茉莉!!”
我只来得及尖叫这一句,便天旋地转的被扯飞了出去。
绳子那段的人使了个巧劲,一抖绳子,便把我收在他的腋下夹住。
耳畔嗖嗖嗖的风响,眼前飞速的晃动着绿色,原来他是以树桠为落点,施展轻功在树
木间跳跃飞滑。
我正酝酿着呼救,脚踝上又一紧,跟着身体骤然一沉,差点被人从反方向拉回。
劫持我的人被迫停住了脚步,抱紧我,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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