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中地帅旗高高飘扬,在他的周围是天鹰军团真正的精锐之士,他的声音犹如雷鸣:“谭宏达可在。”
城头之上。许历虎心中暗骂,如果领兵大将是他二虎,早就趁着士兵们义愤填膺,士气正浓地时候。发动潮水般的进攻,将敌人全数击溃了。
可是如今,不但铁血军一个个都龟缩在城中,就连他自己也是奉命固守城头,不得号令,不能出战。
这么婆婆妈妈,真搞不懂他是怎样才能当上天鹰军团的大统领啊。
只是,军令如山,他二虎在进入军校的第一天就开始学习这句话了。
这么多日子里,已经像是有一枚印章将这句话牢牢的印在了所有军校学员的心中。服从命令,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天性和本能。
所以,虽然此时的许历虎恨的是牙痒痒。但依旧不敢有任何过份的举动。
南面,那块绣着“谭”字大旗之下地众人中,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看着面前那精神抖擞的数万大军,谭宏达无奈地叹了口气,高声喝道:“张统领。多年不见了。”
在古道髯担任天鹰军团大统领期间,张晋中做为他的首席心腹,自然也曾拜见过其他几个军团的大统领。
是以他们二人相识。也是一件十分青常之事。
“确实多年未见,多到了让张某看不透谭统领的为人了。”张晋中提起了功力,声音远远传开,战场之上的每个人都清晰可闻。
谭宏达苦笑一声,路鼎盛老将军一返回沧州城,就立即因为身中剧毒而昏迷不醒。
得到消息之后地天鹰军团勃然大怒,他们此时就像是受伤了的野兽一般,充满了极度的危险。
特别是录数于路家本系地那二万天鹰前军,就更是怒不可遏。请战术如同雪片般递到了谭宏达的手中。
若非他一手力压,他们早就出去找人拼命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这二万多人的带领下,整个天鹰军团也处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步。
好比那拉紧了的弓弦,只要轻轻一拔,就会脱手而出,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张统领,谭某为人,顶天立地,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下三烂之事,路老将军身上之毒,绝对与我等无关。”谭宏达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但张晋中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此人一向不以武力著称,只是想不到,他的修为竟然并不逊色于自己。大汉五大军团,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哈哈……”仰天大笑了一声,张晋中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不是你们,难道是路老将军自己下地毒么?”
他这句话一说,整个军中顿时哗然一片,天鹰军团的数万大兵们齐声喝骂,那二万前军更是言语无忌,就连刘政启也难以幸免。
在他们的眼中,皇室虽然重要,但是真正与他们利益相关的,却是西部第一家的路家。
谭宏达张了张嘴,他真的不知道应当如何辩解,但此事显然已经是无法解释的了。虽然他几乎可以肯定的说,这个毒十有八九就是路鼎盛亲自下的,但是,这句话想要取信于人,却是决无可能。
鼎鼎大名,扬威大汉数十年的鼎天大将军,竟然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莫说他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是他的手中握有铁证,也一样难以令人信服。
他暗叹一声,只好对之避而不谈:“张统领,此事如何,日后只有公断。谭某此来,是护送太子殿下入京,还请张统领行个方便。日后殿下登基,自然不会薄侍天鹰军团。”
轻飘飘的声音透过了士兵们的咒骂和喧闹,将士们无不为之一怔,太子殿下,刘氏正统,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办?
数万道目光凝望到张晋中的身上,他们在等待这位天鹰军团的大统领来做最后的决定。
张晋中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听得背后城墙之上一声暴喝。
许历虎听了半响,越来越是恼火,此时终于按耐不住。高声喝道:“什么太子殿下?昔日匈奴人的铁骑纵横北方之时,这个鸟太子哪里去了?昔日恺撒人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个鸟太子哪里去了?怎么如今,我家主公率众远征匈奴。正值节节获胜之时,这个鸟太子却突然跳了出来,还说什么登基为帝。”
许历虎大声喝了一句,心中的那股怨气才有些平了,他重重的呸了一声,道:“这样地太子,要来何用,让他当了皇帝,我们大家就再等一次匈奴和恺撒的铁骑犯境吧,到那时候。可就没有人来救兄弟们了。”
战场之上,再度掀起了一阵骚乱,只是。这一次,就连南方的那些麒麟军团的士兵们,也一样地流露出了一丝丝的赞同之意。
霍然间,沧州城内,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无数的百姓高声呼喊,响应着许历虎的话。
沧州城内的声音之响,传遍了整个战场。这些呐喊的人。不是什么饱读史书的老学究,他们只是一群来自于普通百姓家庭里的苦哈哈。
许历虎的这番话,是大逆不道地到了极点,但是在这些人的耳中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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