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疲惫!”
还是在那个心理咨询室里,还是赵琪,用她一贯平稳舒缓的语调对我说。
“是的,最近我被我的案子搞得有点焦头烂额!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甚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这些事情。”
“我们上次说过,你应该把工作和生活分开。至少,你应该试着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也许吧。但我不认为是我的工作造成的。事实上,我热爱我的工作,它们会让我感受到我在这世界上的存在,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那存在让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力量。困扰我的,似乎是我无法得到理解。”
“理解?理解和接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想,这也是你遭受婚姻危机的主要原因!”
我想了想,沮丧地说:
“也许是的。我太太已经和我提出离婚了!我是说,很认真的那种,为此,她专门委托了一个律师。”
“真是糟糕!”
“是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你有想过换一份工作吗?如果离婚本身违背你的意愿,你至少也应该让自己变得开心一点。我想,当你总是情绪低落的时候,你爱人也会倍感压力。”
“换工作?我不知道除了刑警,我还能做什么,更主要的是,我喜欢这份工作。我觉得我不是情绪低落,只是,那些案件会让我心情沉重而已。”
这是一种容易产生混乱的说法,说到这,我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思维混乱。我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斟酌了一下措辞,又说:
“或许警察就不该结婚!我挺想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其他人在下班之后,又是什么样的表现?!”
“或许,你只是处理方式不对,缺乏技巧;再或者,你太太只是希望你在回家的时候,能忘掉自己的工作,把她作为你们生活的中心。每个人都需要被人关注,尤其是女人。当你要求被理解的时候,首先要理解他人;当你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的时候,你首先要明白,自己是否给予了他人同样的东西。”
我点点头。
“是的。我想,我可能是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这是一种我几乎没有能力应付的复杂局面。”
“没有人是天生悲观的,这可能与你童年的某些经历有关。我们谈话差不多有十次了吧,但你从来没有真正地朝我敞开心扉。”
“是吗?我觉得我已经和你说了太多了,很多都是我无法对别人启齿的事情,我都和你说了。”
“有选择地说,和完全敞开心扉是两回事。在和我谈话的过程中,你一直是有选择地说。而选择本身就意味着戒备。当你采取拒绝的或者被动的态度时,你是不可能找到问题的真正所在的,你也就不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再来画一幅画吧。”
说完,赵琪把早已准备好的几张A4纸和一摞笔放在了桌面上。
“上次,我们画了一幅家庭场景图。这次,我要你画一幅自画像和一棵树。你画自画像的时候,和上次画人物时的要求一样,不能画卡通人或者火柴人。其他的,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画完了。
看着我的画,赵琪问我:
“你有暴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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