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惊心动魄地看着,生怕程宁将卫宴洲惹生气了,待会又要受苦。
岂料皇帝陛下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而是朝春华吩咐:“取个药膏来,将她的晚膳也端过来。”
东西送进来,卫宴洲强硬地将程宁拖起,半揽在怀里看她那道伤。
程宁挣扎着:“如果陛下太闲就去看奏章,皇后娘娘魔怔刚除,也需要人看着,别在我身上费功夫!”
她实在搞不懂卫宴洲这一日三变的性子,也不想应付,很累。
“不是要去见你兄长?”卫宴洲摁着她擦了药:“喝了粥就带你去。”
程宁的挣扎穆地止住了,她不太相信:“真的?”
这事儿拖了又拖,她原本以为卫宴洲只是敷衍了事要反悔。
这会儿又愿意了。
只有给了程家的甜头,才肯听话。
那下午又在失望什么呢?
卫宴洲抿着唇,放开她:“朕只说一次。”
不用他再说,程宁下床穿了鞋,将那碗粥飞快喝完,而后眼巴巴地看着卫宴洲。
这时候的程宁,全无攻击,还带着几分憧憬和期待。
她太久没见哥哥嫂嫂了,几经生死,真以为此生会无缘再见。
卫宴洲带她出了门。
夜晚的大狱鸦雀无声,听闻卫宴洲要来,大狱的看守屁滚尿流地过来拜见。
“陛下,熹妃娘娘,怎么惊动了陛下半夜至此?”
“将程颐和陈意礼带出来,备好纸笔。”
无端端的,竟然是要见程家人?
但是狱头不敢置喙,赶紧吩咐了下去。
程宁来过大狱很多次,从前也来看过被下狱的官员,她自己也进来过。
现在来,却是要劝哥哥嫂嫂和离。
随着步子迈近,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尖上,生生拧出了疼痛。
男女眷分押两地,程家入狱两个多月,陈意礼与程颐也不曾见过。
手脚被戴上铁链,一步步走时,叮呤咣啷响在通道上。
陈意礼先看见程颐。
她是女人,即便入狱也不曾受到太过分的苛待,加上被诊出有孕后,吃食突然好了一些。
因此看着不算受过苦。
可是程颐不一样,他是程风绪唯一的儿子,程家谋逆,他就要背上罪臣的头衔。
为了让他认罪,没少在他身上用刑。
程颐与程宁有三分相似,他身形高大,也曾是燕京城里名列前茅的贵公子。
只是他生来体弱,因此没有接过父亲的衣钵,而是从了文。
此时他整个人形销骨立,衣衫破烂,眼眶都深凹进去。
“夫君!”
陈意礼扑过去,哭的泣不成声:“怎么、怎么将你打成这样!”
“阿礼,”见她没事,程颐重重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少年夫妻,本就情深义重,分开这两个多月,心惊肉跳不说,前路依旧茫茫。
这短暂的拥抱就如同雪中送炭,得知对方安然,才好将心放下来。
陈意礼举着袖子,不断替程颐擦去脸上的脏污:“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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