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别的办法,可是……”
傅九衢话说一半,停住,见辛夷对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咬了咬后牙槽,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埋怨,但没有接着说那个“可是”,而是用了更温柔的语气。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他是你夫君,我就不是吗?”
辛夷白他一眼,起身穿好衣服就要去净房,外面突然传来喊声。
“九爷……”
听段隋的声音急切,辛夷停下脚步,站在屏风后面,等傅九衢开门过去。
段隋说:“皇城司新任指挥姚登过来了,带了府里几个管事的离开……让我来跟九爷说一声。”
傅九衢看了辛夷一眼,“知道了。”
门再次合上。
屋子里有片刻的凝滞。
受傅九衢的事情所影响,皇城司旧部,包括卫矛在内,许多人都被朝廷调任,眼下接手的姚登是去年才从步兵司过来的,他知道傅九衢在皇城司的声望,查办此案也是头痛,都不敢亲自过来面见。
“你说,是我对,还是他对?”
傅九衢声音凉凉的,看着辛夷。
“不论你对,还是他对,我都站在他那边。”辛夷看着他恼怒的样子,挽唇一笑。
“他做的是最谨慎的考虑,而你是在赌……因为你没有必胜的把握,你看看眼下的情况……赌输了,这一家老小怎么办?你可以不管不顾,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赌,他敢赌吗?”
拉开门,辛夷走入净房。
··
这些日子,长公主府里的人,包括辛夷药坊,所有与傅九衢有关的人,都受到了皇城司的调查。
汴京小报上成日里传播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有人说,广陵郡王的下属已经招供画押,傅九衢和父亲傅广义谋逆的事情,已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傅九衢过往所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被人翻了出来,甚至连不追究逃犯仇峻山,杀掉张巡等,都变成了他谋逆的罪证。
高明楼死前的诅咒灵验了,傅广义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反而渐渐发酵,从最初的谏官请奏,到民怨纷起,不过短短两个月。
傅九衢是赵官家的外甥,长公主的儿子,这个身份带来的裙带关系,最令民间不齿,也最容易引发民怨……
一时间,好像不问罪傅九衢,事件便难以平息了。
各种要求夺爵问罪的札子,像雪片似的飞到赵祯的案头。而赵祯从二月里染病开始,身子总是时好时坏。
三月初六,太子太保庞籍去世,赵祯还卧病在床,无法吊唁,可后来不知怎的,到月中的时候,他竟然慢慢好转,还重赏了孙医官和单医官几个人,说他们医术高明,进药有功。
皇帝身子康健,本是百姓之福,群臣之福,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龙体安康的赵祯,便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三月十五,赵祯特地召几个谏官前来,将满案的札子甩在他们面前,大声斥责,说傅九衢在大相国寺手诛贼囚,护驾有功,救的不仅是他一人的性命,还救了在场所有大臣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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