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是往那个方向走。”她喘着气说道。我抓住她;发现马车夫不像个坏人;才让她上车。当她坐稳;我要求她为了安全起见;让我送她一程。
“不!不!”她马上拒绝。“我很安全。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我会叫他停车的。谢谢你——谢谢你!”
我的手扶着车门;她亲了一下;然后把它推开。车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叫住它;当我开口时;马车夫已经听不见了。
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带走了白衣女人。
我站在路旁;凝视了十多分钟;才迈开脚步。有好一会儿;我怀疑刚才那段奇遇的真实性。送走了她;我反而不知所措;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走到摄政公园附近;我发现一位警察在巡逻。
一辆马车从我旁边经过;上头坐了两个人。
“停车!”其中一人叫道。“前面有位警察;我们问他看看。”
他们及时勒住马匹;离我站的地方仅有数码的距离。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从这过?”
“什么样的女人?”
“全身穿着淡紫色的衣裳——”
“不对!不对!”第二个人马上接道。“我们发给她的衣裳;她扔在床上;她一定是穿她来时穿的那件。白色;警察;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
“我没有看到——”
“如果你或是你的同事看到的话;请你们把她抓住;送到这个地址;我们会有重赏的。”说完递张名片给警察。
“为什么要抓她?她做了什么事了?”
“做了什么事?她从我的疗养院逃了出来。别忘了;是个穿白色衣裳的女人。我们走吧!”
5
“她从我的疗养院逃出来!”
我为之一震;真不该答应让她自由地走了。我猜测她若不是先天情绪不稳;就是最近受了惊吓。如果说神经错乱;我怎么也不相信。最起码;她的言语、行为;对我来说是正常的。
我是不是帮着一个无辜的人逃亡?或是把一个不幸的人放走了?放进了人海茫茫的伦敦?我不停地问着自己;心里好难过——太晚了。
终于回到了宿舍;我满脑子的问题;躺在床上;辗转不成眠。再隔几个小时;我就要起程前往康柏兰。睡不着觉;只好起来画了几张素描;然后找了本书看。白衣女人的影子却始终频频出现在脑海——她会不会受伤害?她坐车上哪儿去?她有没有被马车上的人抓着?她的情绪是不是比较稳定了点?再次相逢;不知将在何时何地?
告别了伦敦的朋友、学生;锁上了门;我开始了自己的新工作;过一种新的生活了。
依照信上说的;我必须在卡利换车。火车在前往卡利的途中拋了锚;到了卡利;只好等开往凌雾村的下班车了。
抵达凌雾村已是晚上十点多;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好几个钟头。由于天色太暗;几乎看不见费先生信中所说的马车。
车夫对我的迟到显得有点不高兴。车子在黑夜中慢慢地行驶着;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一个半钟头以后;我开始听到海浪的声音;马车由崎岖不平的山路;驶入了平稳的碎石子路;进入了费家大院。
一个没有穿制服的男仆出来接待我。他说费家的人已经休息了;然后他领我到了一个大厅。偌大的餐桌上;冷冷清清地摆着我的晚餐。由于旅途的奔波;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尤其是旁边有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侍候着。十五分钟以后;他领我到臥室。“先生;早餐是在九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完静悄悄地走了。
“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梦见什么?”我一面想一面吹熄桌上的蜡烛。“白衣女人?或是住在这儿的陌生人?”在这被人以上宾款待;却连主人的面都没见过;倒是件奇怪的事。
6
起床后;拉开百叶窗。八月的阳光跳跃在苏格兰的海面上;充满了喜气。
眼前的景色吸引了我;这和伦敦完全不同。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即将进入一个新的局面。想到过去种种即将褪色;未来如何又是那么不可预测;心中不免有种错综复杂的感受。
时钟指着九点正;我下了楼。在走道上迷了路;幸好遇到昨晚那位严肃的男仆;他好心地带我到了餐厅。
男仆打开了餐厅的大门;一张精致的餐桌出现在餐厅的中央;四周都是窗子。我望着长桌的尽头;有个女孩背对着我们;伫立在窗边。她那优雅的轮廓;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体态匀称;不高不矮;腰围纤细;在男人眼中;可谓十全十美。由于她没有发觉我的出现;我就放肆地上下打量、欣赏着这位“美人”。
当我拉开身边椅子的时候;她马上转过身——好黑的女孩!她朝着我走了几步——她年纪很轻。她再走了几步——她真丑。
我想到一句老话;自然就是美;继而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位小姐的皮肤黝黑不说;她唇边的汗毛;就像一撮胡须;衬托着宽大的下巴和嘴唇。眼睛更是突出;并且炯炯有神。粗黑的头发披肩;还梳着刘海。
她的表情诚恳、开朗又机灵。
一个男人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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