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机,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季老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三望放下茶杯:“虽未见其人,但观其行事,季老先生为人如何不是一清二楚吗?”
他压低声音对他们几个道:“如果真如传言所说,季老先生活了那么久的话,年纪越大,人就越顽固……”
金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万三望抄起茶杯堵住自己的嘴,用丰富的面部表情表达了他们身旁就有个典型的例子这一含义。
金姑睁开眼,训起这些比她低一辈的话事人来,就跟训孩子似的:“季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你们不要想东想西,见了季老先生的面,直言不讳就行了。你们那点道行,在季老先生眼里就跟没有一样。”
她正说着,底下传来了些许动静。
四人齐刷刷扭头,只见一长排黑车整齐划一的驶入街道,领头的那辆稳稳的停在了茶楼门口。
黑车挨个打开,路面上霎时一片黑压压的,全是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黑西装们涌入茶楼后,正主才姗姗来迟。
虽然对季老先生容颜不老这个传闻有所心理准备,但真亲眼看到季老先生本人时,桌边的四个人都楞了下。
这岂止是容颜不老,简直活脱脱就是初入江湖的年轻人。
当然,季汀身上那身长衫和气质还是稍微拉回了几分人设——只要不看脸,季老先生的气场还是撑得起来的。
侯三爷惊得险些掉了手机。他眼疾手快的捞住手机,下意识的去看金姑奶奶,眼里透着疑惑——这就是金姑之前讲的传奇故事的主角?不动则已一动惊人,搅和了整个“江湖风云”的季老先生?
黑西装给季汀搬了把椅子,刘选进带着自己的茶具往小茶几那一坐,开始泡茶,充当刷逼格的工具人。
季汀坐下后,身后一左一右杵着两个人,正是佘浪和张琛。
茶楼上分外安静,谁也没开口。
季汀接过刘选进泡的茶,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对佘浪道:“你的病看得也差不多了,回你爹那边去吧。”
佘浪如蒙大赦,麻溜的走到了佘山身后。
佘山瞪了他一眼,转头堆起笑道:“犬子这些天叨扰您老人家了。”
季汀的视线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波澜不惊道:“这些天叨扰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金姑严肃的朝季汀俯身:“当年曾有幸一睹季老先生风采,时隔多年,季老先生风采依旧。”何止是依旧,简直是跟当年一模一样。
季汀略避了避,道:“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故人早已成了黄土,你我之间也不必论旧交。”
见金姑攀交情被打了回来,万三望打圆场道:“既然如此,那就聊一聊正事。您之前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只是季老先生,咱们这行跟其他行业不同,干的是卖命的活,稍有不慎就有家破人亡的风险……”
侯三爷在一旁搭腔:“您想要让这行专业化、安全化、规范化,我们很理解。只是对于这个情况来说,可能不太合适。”
佘山也不瞪自己儿子了,跟着道:“道上最近确实有些乱,回去我们一定好好管管,绝不会再让他们惊扰到您老人家。”
季汀放下茶杯,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但出口的话听起来可不像是没有情绪的样子。
“这么说,你们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特地逗我一趟?”
侯三爷险些被茶水呛到,看了眼这茶楼里里外外的黑西装,忙道:“绝无此意!”
其他人也跟着表态,纷纷表示他们是诚心想跟季老先生好好聊一聊。
“我看你们对我的安排一点都不感兴趣,”季汀照着台本发挥:“年轻人就是容易性急,话要听全,不要想当然。”
佘山摸了下自己的胡子,认下了年轻人这个称呼。
季汀阐述原委:“这些年,我也没管过外头的事,这次张琛险些死在墓底下,我才知道,这一行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季汀的语气里出现了几分波澜,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百年过去了,你们居然连一丁点的进步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散,人心散了,手艺散了,再这么下去,我看这行也快要入土了,随着时代消失在这个世上。”
被训的四人互相看了眼,觉得他老人家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季汀一锤定音:“所以,趁着我眼下还能动弹,规矩必须得改。”
佘山偷瞄了眼脸嫩得不行的季老先生,硬生生把吐槽的话给憋了回去。
万三望听季老先生这个话音,似乎有点靠谱,遂问道:“那您老人家具体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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