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习惯是被前面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经年累月养出来的,闻峋的脸就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一样五颜六色。
进了卧室,他把姜渔放到床上,至于那两只兔崽子,则被闻峋提起来,和少年身上的毯子一起,放在客厅角落。
姜渔就算了,至于兔子,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送的兔子,没把它们扔出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卧室的床很宽敞,少年只占了很小一块儿。
闻峋给他盖好被子,又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一床羽绒被,在床的另一边睡下。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泾渭分明。
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到此刻终于安了心。
夜半,闻峋被脖颈处传来的痒意弄醒。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他下巴附近动来动去,软乎乎的。身上像是也被什么东西压着,但很轻。
意识昏沉间,他下意识以为自己身上有只兔子,又想起那两只兔崽子是被自己关在门外的。
闻峋睁眼,昏黑夜色中,一入目便是少年蓬松的黑色发顶。
他睡觉习惯很好,睡着了也不乱动,一个姿势平躺到天亮。
现在看来,这样的姿势似乎方便了少年的动作。
姜渔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胸口,一只腿抬起来压在他腰上,柔嫩的脚心正好蹭在他粗糙的小腿处。
少年垂着眼睫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姿态有多危险。
闻峋蹙着眉,把姜渔搭在身上的腿推下去了些。
正要把姜渔的手臂也掀下去,熟睡的少年却不满地哼唧一声,细白手指抓着他胸口的衣料,嘴里模模糊糊地喊着:“哥哥”
声音乖软,撒娇一般。
闻峋推人的动作停滞了。
少年似乎是见自己没再继续被往外推,几秒钟后,那条光溜溜的腿又搭了上来。
春风无意,却在荒原上撩起了野火,烈烈灼灼。
闻峋眼眸极暗,在黑夜中如同盯住猎物的狼眼。无声之间,他看见自己伸出手指,捏住了少年的下巴,以一个极具掌控欲的姿势。
男人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再叫一声。”
睡着了的少年很是乖巧,张了张唇:“闻”
闻峋耐心地等着,却迟迟没有等到后面那个字。
少年清秀的眉毛微微揪着,好像在抗拒说出什么一般,原本抓着男人衣服的手指也松开了,他像是潜意识里觉得周遭的环境不安全,要逃离。
闻峋眉心一蹙,掐住少年下颌的手骤然使力,骨节修长的手指从柔嫩唇缝里探了进去,捻住水红湿软的舌头,声音里含了冷意:“再叫一声。”
口腔里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好受,姜渔没醒过来,倒像是遭了梦魇,皱眉挣扎,发现挣扎不开,嘴上便含着男人的手指,迷迷糊糊、哀哀切切地求饶:“不要弄”
他甚至很乖的,像是讨好一般,用软舌蹭了蹭闻峋的手,好像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怜惜。
男人也确实被这样的动作取悦到,粗糙指腹在少年湿漉漉的唇瓣上捻了捻,抽出了手指。
“睡吧。“
于是睡梦中的少年便又似感觉到了安全,很乖地靠了过来:“哥哥。”
半晌,黑暗中传来男人很轻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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