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感叹了一声。云翘笑道:“你看你,吃个点心,眸底都泛光。芊泽,你真是个嘴馋的人哦!”芊泽莞尔一笑,她喜欢吃,因为吃也是幸福的一部分。这是哥哥告诉她的,哥哥做给她的好吃的,都有幸福的味道。
所以,她自然也是爱美食的。黎紫在一旁也是掩嘴轻笑,眉眼弯做新月,说到:“芊姑娘和郡主都爱吃,黎紫就开心了。”芊泽听到她温婉的声音,这才想起她来。她抬起眼来,对上她含笑的眸子。
“芊姑娘上次说要学做糕点,却没有来,黎紫可盼了很久呢!”她打趣道,芊泽却颦眉,心忖上一次,明明是她自己像忘了自己所说的话一般,径直回去了,怎说是她没有来?但云翘却适时插话:“芊泽,就让黎紫教教你吧,到时候去做给我哥哥吃,他肯定高兴!”
芊泽见云翘雀跃,于是也不再推拒。三人下午便没有去骑马,倒是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云翘第一次下厨,手脚笨拙却异常的认真。芊泽笑说:“郡主这么认真,可是想做给谁吃?”
她只是随便一问,哪知云翘双颊霎时绯红,像猜中心思一般慌乱眨眼:“我做给我自己吃,我自己要吃!没有要给别人,才没有呢!”芊泽被她过激的语气吓一大跳,遂又朗朗而笑,笑她的可爱劲。
黎紫在一旁,一板一眼的循序教导,芊泽与云翘二人按部就班的学。不出几个时辰,芊泽便掌握了要领,只是云翘还云里雾里的,做出来的糕点仍旧不成形状。她懊恼的嘟囔:“不学了,不学了!气死我了!”
芊泽笑着挽起她的胳膊:“哪有一学就会的,等明天再来,可好?”
“嗯。”
于是三人又从厨房出来了,云翘与黎紫向东面走去,芊泽则回自己的帐篷。两人行远以后,芊泽才回身起步,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便听见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夕公子,又要远行?”
芊泽双目一瞠,顿时打起精神跑了过去。她躲在一帐篷后面,偷瞥一袭玄黑长衫的夕玥正牵马欲走。一旁守卫的军士笑着说:“夕公子日夜兼程的来回,真是辛苦了!”
夕玥这才轻嗯了一声,目光波澜不兴。他向营寨外走去,芊泽心忖他走了,没有三五几天的无法回来,便又冲了出去喊道:“夕公子!”
“夕公子,你等等,等等!”芊泽喘着粗气跑到他身边,夕玥显然大吃一惊,面色稍有慌乱:“你,怎么来了?”
每一次芊泽出现,他总摆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微讶之后,他的表情则恢复平日里的冷漠疏远,目光也尽量不与芊泽相撞。芊泽却浑然不觉,笑道:“这次出行,何时才能回来?”
夕玥俊眉一挑,目光闪烁道:“问这作甚?”
“夕公子,回来的时候,可否见我一次?”芊泽满心期待的问来。夕玥更觉蹊跷,说到:“你有何事?”
芊泽却笑着缄默,上前走近他。夕玥却像如临大敌一般后退,神色慌乱:“你,你做什么?”
芊泽见他草木皆兵的后退,不免疑惑,眨了眨眼看到,然后说:“你可否转过身,让我瞧一瞧?”夕玥听罢一愣,心忖是自己身后有什么脏东西吗?想时,他却不由自主的缓缓转身。芊泽站在他身后,目光锁在他高大的背影上。
她温软的目光像一道有温度的光线,灼的夕玥面颊泛红。他咬牙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埋头说道:“你看什么?”
“保密。”芊泽轻笑,继而伸出柔荑,点在他肩膀上,一边一个,像在测量什么。指尖在他的背部微微滑动,夕玥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半晌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转过身来。
他突兀的转身,显然是吓找了芊泽。芊泽的小手还定格在半空,半上不下,颇为尴尬。夕玥一时无言以对,只是红着脸说:“我走了,芊姑娘,你早些回去吧!”他说时,竟还羞怯的瞥了一眼芊泽,那神色里透澈的像一股山泉,霎时又令芊泽想起了祁澈。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下意识的把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重叠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气息,他们的笑容,和眼神在某一时刻会出奇的相像。抑或许,在她心里,想要深深记住的人,总会时不时的徘徊在脑海。
“对不起,吓着你了。”芊泽报以歉意,旋即又说:“我只希望,下一次你归来时,能来见我一次,好不好?”夕玥听罢,点了点头,遂逃一般跨上马去,扯绳奔离。芊泽望着他的背影,一时又是出神。
许久,她叹了一口气,便回去了。
夜深露重,芊泽本就睡的极轻,帐外一瑟瑟起风,便把她给吵醒了。他惊悸着醒来,额间似有汗水,她拭了拭,随即喟然一叹。她想,这又是一个不眠夜了,自己若在半夜里醒来,定是要瞠着眼直到天明的。芊泽受不了辗转床底的煎熬,便索性披衣起身。
她掀起帐幕的一角,月光如华倾泻而来,沾染上她的柔荑。她望着帐外凄清的大漠夜景,一时百感交集。她也不知心里想了什么,只是隐隐的痛刺在肉里,时而偃旗息鼓,时而发作。适时,风从缝隙里灌了进来,鼓起她单薄的衣衫,她缩了缩,正准备搁下帐幕,却不料远处闪过一抹诡谲的身影。
她眯眼,定神看去。
那身影跑得很快,融在夜色里如枭鸟一般不着痕迹。但是,芊泽向来眼尖,自是不会遗漏,她瞧那身影不像是将士身材。因为它极为娇小敏捷,倒像是个女子身姿。想到此处,她心里更泛起疑惑。
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在外摸索?
想时,她走出帐篷,向那身影走去。那身影正巧在躲避前方行来的一支巡逻队伍,停促在一帐篷背面。芊泽拐到她身后,想看清她的模样。但夜色浓稠如汁,她又隐没在阴翳里,自是无法看出。
但巧的是,那队巡逻队正大步踏来,那身影似乎有些急躁,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速的从这个帐篷掠到另外一个后。她掠时,几欲是一抹虚无的影子,那巡逻队并没有发现。然而,芊泽却瞧见了。
巡逻队掌着的纱灯,为她照亮了视线。
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那人的身形,但是她却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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