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着急。
“只是人还没醒过来,即便醒过来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失去意识前一刻别梦窟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子中来,同那即将消逝的梦境混作一团,闹得她头疼。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得过去看一眼,就一眼。远远地。。。。。。”
一旁的伯劳突然出声:“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凑过去。”
“为什么?”
伯劳的两只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像是不明白肖南回为何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为什么?丁未翔那狗腿子现在恨死你了,巴不得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说为什么?”
她往外迈的腿终于缩了回来。
“你同皇帝,何时走得这么近了?”
郝白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出口的话一针见血。
肖南回定了定神,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回答:“陛下是我亲自护送,关心他是死是活难道不是我的职责吗?”
郝白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你知道他其实就是。。。。。。”他故意顿了顿,随后才接着说道,“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感想吗?”
伯劳在一旁敏锐地眯起眼:“其实是什么?”
郝白指了指肖南回:“你问她去。”
说罢,门外便传来一阵通报声:“郝先生可在?丁中尉请您过去一趟。”
“这便来了。”
郝白给了肖南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起身飘然而去,留下她和伯劳大眼瞪小眼。
她十足害怕对方追问方才那个问题,因为自己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先开口道:“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们来的时候,究竟看着了些什么?
伯劳盯着她看了一会,反问道:“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连皇帝为何会中箭也不记得了?”
她心跳如鼓,下意识便撒谎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遇到了一群杀手,很像之前咱们在穆尔赫遇到的那群人。我同他们缠斗,然后、然后。。。。。。”
她有点编不下去了。
欸,都怪她躺了这么久,脑子更不好使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露馅的时候,伯劳却接着她的话顺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都说这岭西砂石疏松,洞窟内不得高声言语,否则便有天崩地裂的危险。你可倒好,竟在其中打斗,想来这就是为什么那里会塌了一片的原因。”
“塌了?”
肖南回喃喃自语。
他们的打斗把整个石窟震塌了?
她觉得事实肯定不是那样的。可是伯劳却深以为如此。
“还能有假?我们接到夜枭传信赶到的时候,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你的位置,就是因为那一片的洞窟都塌了个彻底。一个营的将士挖了一天才将你俩刨了出来,你还能活着当真算是幸运了。”
肖南回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她想起另一件令她挂心的事来。
“义父呢?他还好吗?可是随你一起来的?他。。。。。。”
伯劳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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