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你在不高兴什么?」东方意风兇巴巴地问。
&esp;&esp;难得倔强了一次的崔可居声如细丝地重覆,「没有啊……」
&esp;&esp;东方意风伸手将人扯到椅榻上。
&esp;&esp;「王爷!」反应不及的崔可居惊呼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撑住自己,深怕压到东方意风的伤处。
&esp;&esp;没把崔可居那点重量放在眼里,东方意风单手就把崔可居按趴在身上,另隻手捏着崔可居圆润些了的下巴,抬高他的脸,目光炯炯地锁定他四处游移的眼神,固执地问:「为何不高兴?」
&esp;&esp;「我……」崔可居看着东方意风眼里自己的倒影,最终在两人对视中败阵下来,他闭上眼豁出去地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待在书房里而已。」
&esp;&esp;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东方意风更迷惑了,「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待在书房里?」
&esp;&esp;崔可居囁嚅了什么,东方意风没听清楚,他皱眉道:「大声一点,你是要说给蚊子听吗?」
&esp;&esp;「那是之前,现在不喜欢了!」东方意风不耐烦的语气,把崔可居的小脾气激上来了。
&esp;&esp;难得听到好脾气的崔可居兇巴巴地说话,东方意风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觉得新鲜,饶有兴致地「逼问」,「为何不喜欢了?书房好好的,是哪儿惹得王妃脾气不喜欢了?给本王说说,本王好整治整治书房一番。」
&esp;&esp;崔可居的小脾气被东方意风的一席插科打諢给闹得没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挣脱捏着他下巴的手,把整张脸埋在东方意风厚实的胸膛,闷闷地嘟囔:「因为……因为,画像……」
&esp;&esp;东方意风听得一头雾水,「画像?什么画--你说的是安弦的画像?」他眼角瞥到正对着椅榻掛的安弦画像。
&esp;&esp;崔可居点点头。
&esp;&esp;「画像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东方意风觉得崔鵪鶉的心也一样,完全不是他能捉摸得清楚的。
&esp;&esp;崔可居一想到安弦曾经在东方意风心头上佔有一席之地,他心里就不舒服,心里的不舒服压得久了,让他很想一吐为快,「王爷,为什么要掛着凤王妃的画像在书房里呢?」
&esp;&esp;东方意风隐约捉住些什么,又似乎没有,他顺着崔可居的话问:「他的画像掛在书房里,有何不妥?」
&esp;&esp;「这样,不太好,毕竟,凤王妃是有夫之夫,王爷把凤王妃的画像掛在书房里,让人看见会说话的。」崔可居说得太委婉,东方意风一时没听懂。
&esp;&esp;「说什么话?」
&esp;&esp;「说些不好听的间话,像是王爷可能喜欢王妃之类的。」崔可居说到后来,字都糊在嘴巴里。
&esp;&esp;东方意风莫名地觉得这话怎么有股酸味,他掏掏耳朵问,「你再说一次,谁喜欢谁!」
&esp;&esp;崔可居听出东方意风话里的威胁,闭嘴不吭声。
&esp;&esp;一向以没耐性着名的东方意风,二话不说,抱着怀里装死的人翻身。崔可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就从趴在东方意风身上,变成被东方意风罩在身下了。
&esp;&esp;崔可居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对上东方意风虎视眈眈的眼睛,他忍不住嚥了嚥唾沫,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esp;&esp;「趁此机会,咱们一件事一件事地捋清楚讲明白,如何?」
&esp;&esp;东方意风的语气挺和善的,然而听在崔可居耳里却是凉嗖嗖的。
&esp;&esp;崔可居缩了缩肩膀,吶吶地反问:「什么事?」
&esp;&esp;「第一件事,请解释安弦的画像和『王爷可能喜欢王妃』这两回事的相干性。」东方意风笑容可掬地说。
&esp;&esp;「呃,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把画像掛在书房里呢?」在东方意风非常有威摄性的目光下,崔可居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esp;&esp;「当然是因为那副画画得不错啊!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马上破功的东方意风怒气腾腾地吼道,「那副安弦的画像可是凤离辰画的,你知道凤离辰一副丹青值多少银两吗?少说也有个上千两!在我眼里,那副画像就是个值钱又不错的装饰品!哪天王府缺钱银子,哪天可以卖了赚上一笔!」
&esp;&esp;崔可居耳朵嗡嗡作响,没有对东方意风说的王府缺银子,这种压根不可能发生的事做评论,反而是语气隐含着期待地问:「王爷真的没有喜欢过凤王妃?」
&esp;&esp;东方意风冷笑一声,「第二件事,请说明,本王哪里给过你,本王喜欢安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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