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太平洋上有一个那样的国家,位于夏威夷和澳大利亚之间某个地方。”
我的心灵深处出现了杯盘碰撞的声音。
“我正在考虑离开这座城市,”詹姆斯说,“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感到自己好像在消磨时光。我想去寻找那个国家。”他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有些想去。我有点儿想念那些到处惹是生非、令人兴奋的冒险生涯,而且我在汤普森城也感到有些压抑。可是简喜欢这里,而我是爱她的。我再也不会做任何损害我们关系的事情了。
同时我也有些喜欢这座城市。
我试着使我们的话题变得轻松一些,便跟他开玩笑说:“大概是因为你形单影只,仍然一个人苦熬的缘故。你早该找个女朋友,两个人一起奋斗了。”
詹姆斯忧伤地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说,“我们两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它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的家了。”
他点点头,似乎这一回答早在预料之中。
“你问过其他恐怖主义者吗?”
“还没有,不过我会问的。”
“其实你也喜欢这里,对吗广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对这座城市有看法。不过你仍然喜欢它。我说得没错吧?“
“你说得对。”他承认了。
“我们他妈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我们就像一群机器,只要你按一下正确的按钮,就能得到你所需要得到的反应。”
“我们是一群受冷落的人。”
我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它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被冷落这个词包含着不同的内容,它并非一种终极选择。我工作过的地方曾经有个朋友,当别人已经忽视了我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注意我的时候,他仍然能够看见我并注意到我的存在。还有乔呢,他的情况又该怎样解释?”
“魔力是没有法则的,”詹姆斯说,“科学却必须依据一定之现。你总是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情。它既不属于遗传学,也不属于物理学,它不遵循任何一门科学的规律。但是世界上确实存在着魔力这种东西,它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既没有原因,也没有结果。”
“魔力。”我摇了摇头。
“我阅读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文章。对我来说这是惟一能够解释得通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魔力吗?”
“也许这个词并不贴切。”他坐直了身体,“据我所知,使我们变成目前这种状态的原因既无法用数字加以界定,亦不属于生理学范畴,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释。因此只能得到玄学即魔力这一解释。”
“也许我们是透明的,是只有人形没有躯壳的灵魂。”
他站起身,笑了起来,“也许吧。”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晨我还要去上班。”
“我也一样。为了一份没有报酬的工作。”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我们穿过房间,他向简道了一声再见,我陪他走出了大门,向汽车走去,“你真的要走吗?”我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这种可能。”
“你决定之后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那当然。”
我目送他的汽车从车道上渐渐远去,直到汽车尾灯在十字路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疲倦,更不想回到房间里看电视。简也不想呆在家里,因此她洗完确碟之后我们便一起出去散步。
我们欣赏着碗蜒曲折地环绕着私人公寓的人工湖。简用胳膊搂着我,斜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们在纽波特码头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吗?”
“我记得,我们那天在卢比斯餐馆吃了晚餐。”
“吃的是奶酪包和洋葱圈,”她笑着说,“现在回想起来真美妙。”
“螃蟹馆的蛤蜊杂烩场更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半天没有说话。
“我想我们再也去不了拉古纳海滩了。”她低声说。
一只蚊子在我脑门上嗡嗡直叫,我伸手在额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突然觉得湖边的私人公寓看上去破旧了许多,湖水也显得十分寒酸。我想起了海滨的夜晚,从码头上远远看去,明亮的聚光灯把海滨的夜色辉映得像白天一样。我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哀,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我强烈地希望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希望我们重新回到过去的老公寓中,共度我们旧日的美好时光,同时希望现在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多么渴望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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