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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道惊喜,却假惺惺地说:“只要你解了毒,一切都好。”
姬心瑶转身向屋里喊了声:“紫姜,把冰蚕拿来。”
紫姜捧着陶罐走了出来,她一脸的不明白,小公主这是要干嘛?当初宁肯和夏御叔双双蹲大牢,让人将府邸掘地三尺都没说有冰蚕,今天居然主动说了出来。
“跟我走。”姬心瑶面无表情地说着,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就往后园走去。
紫姜捧在陶罐,木木地跟在后面。她转头朝刚才屈巫站的长廊看了去,可是,空无一人。她的心忐忑不安着。
陈灵公见紫姜捧着陶罐,心知冰蚕就在里面,狂喜溢出了他的眼睛。千年冰蚕,天下奇宝,可遇而不可求啊!马上就要到手了,哈哈。他有心想立马抢过去,又想不明白姬心瑶这唱得是那一出,便也跟在了后面。
冬日里的花园,犹然修得齐整。夏御叔虽然不在,庄园里的园丁却丝毫不敢偷懒懈怠。
草地旁的一排梅花怒放着,暗香浮动,占尽风情。姬心瑶穿过草地,来到光秃秃的桃树林中。她仰头看了看天,正是夕阳西下,天空将暗的时候。
紫姜按姬心瑶的吩咐将陶罐放到了地上,她又一次回头张望着,盼望着屈巫此时能出现。姬心瑶的古怪让她很是不安。
姬心瑶蹲了下去,稍稍停息了一会儿,伸手取出了冰蚕。那灵物睁着红色的小眼睛,似是嗅到了什么,正要朝姬心瑶咬下去,却被她往地上一抛。
她幽幽地说:“你能解天下奇毒,偏偏我最亲最爱的两个人都是中毒而死。是冥冥之中注定如此么?去吧,你从哪来再回到哪去吧!”
冰蚕仰起小脑袋,发了一会儿怔,突然往土里一钻,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紫姜吓得扑到地上,狂乱地扒着地上的土,她边扒边哭着说:“小公主,冰蚕,冰蚕没了。”
紧跟其后的陈灵公如梦方醒,姬心瑶竟然将冰蚕弄没了。气得他大喊:“来人,来人,将这片林子给我砍了,把冰蚕给我挖出来。”
姬心瑶哈哈大笑,她媚眼如丝,娇啼婉转,戏弄地说:“大王,这外边不冷了吗?哈哈。”
姬心瑶说罢,踉踉跄跄地转身出了桃树林。当她明白这一切的缘由是因为冰蚕时,她就打定了主意。
她知道没了庇护自己的人,自己定然是斗不过他们的,最终,自己逃不了,冰蚕也逃不了。
既然逃不了,那还不如死了好。御叔没了,大哥没了,自己的心没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臭皮囊还活着干什么?
冰蚕,母亲留下的冰蚕,绝不可能给他们。让它去地下找母亲去吧。自己也快去了,蛊毒已经发作了,只要自己坚持不阴阳交合,就会爆血而亡。
死了,一切就干净了,一切就完结了。
姬心瑶,你就是个不祥的人。所有与你亲近的人都被你害死了。
子蛮哥哥因你而死,亲生母亲被你逼死,夏御叔为你而死,子夷大哥的死也与你有关。就连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易韶,还有自幼伺候你的桃红柳绿,他们的死,你都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易韶兵变,害死了父王母后,害死了满宫的嫔妃,你都脱不了干系。
姬心瑶,那么多的人为你而死,那么多的人因你而死,你怎么能独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能安心活在这个世上!
姬心瑶,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到现在你都搞不清谁是自己的父亲。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个低微卑贱的私生女。
这样不清不楚地活着有意义吗?这样不清不楚地活着,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死了,一切就干净了,一切就完结了。
身未死,心已空。北风匆,魂归去。姬心瑶万念俱空,一心求死。她精神恍惚地走着,她已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只是机械地迈着自己的腿。
一股热血从她的心口涌了上来,浓腥中似有点点微甜,强势地冲破她的喉咙喷淋出来。鲜血,洒在发黄枯萎的草地上,惊心而刺目。
姬心瑶眼睛一黑,身子轻飘飘地倒在了草地上。
隐蔽处的屈巫和房庄主同时掠起,飞奔到了姬心瑶身旁。
屈巫抱起姬心瑶,匆匆说了句:“我带她去找郎中。”
心慌意乱的屈巫,怕抱着姬心瑶施展轻功反而慢些,便扯上庄园里一匹白马,飞也似地向宛丘而去。,!
闪过一道惊喜,却假惺惺地说:“只要你解了毒,一切都好。”
姬心瑶转身向屋里喊了声:“紫姜,把冰蚕拿来。”
紫姜捧着陶罐走了出来,她一脸的不明白,小公主这是要干嘛?当初宁肯和夏御叔双双蹲大牢,让人将府邸掘地三尺都没说有冰蚕,今天居然主动说了出来。
“跟我走。”姬心瑶面无表情地说着,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就往后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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