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也可以!”屈巫见她只穿了中衣,怕她受凉,就拿过一件披风裹着她,“别急,慢慢找。”
姬心瑶一急之下,不知道把笔和竹简放哪儿了,气得将抽屉和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真是任性惯了,这公主脾气怎就改不了呢!屈巫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叹。他从袖中抽出丝帕,又从梳妆台上拿起青黛,递给姬心瑶,“就用这个写吧,你可是天下第一个女子休夫的,注意文辞,说不定会万世流芳。”
姬心瑶看丝帕上那颗粉色的心,依然娇艳欲滴,心中不由得一酸。我的心早就被你弄没了,还留着这丝帕何用?
她恨恨地扯过丝帕,想撕开它,也不知是她没力气,还是丝帕质地太好,她根本撕不动。一气之下就塞到嘴里,想用牙齿咬开。
屈巫见她要撕丝帕,赶紧揽过她,轻轻地从她嘴里拽出丝帕收到袖里。“这可是我的宝贝,千万不能弄坏了,现在没人给我做。”
太气人了,这人简直就是成心的。姬心瑶气得眼泪掉了下来。屈巫见她落泪,立马就慌了,逗着玩怎就哭起来了。“傻丫头,逗你玩呢!怎就当真了。”
“你走开,我不要再见到你。”姬心瑶放声大哭起来。
“不气了,好不好?原本我想等你身体好了就向你认错的,要我怎样都行,只要你能原谅我。”屈巫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
姬心瑶在他怀里挣扎着,哭着说:“我就不要原谅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好,好,一辈子都不原谅,就让我用一辈子来弥补过失,行吗?”屈巫说着就吻上了她的唇,柔软的温暖牢牢地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气话。
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揽在她的腰际,一只手插到了她的头发里,轻轻地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挣扎,带着几分霸道,却又温柔不已。
姬心瑶犹自愤恨。见屈巫死死地吻住自己,气不过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屈巫明显吃痛,却不松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他们的口中交融着。
此时,是无言的诉说,是无声的珍惜。
渐渐地,几乎要被吻窒息的姬心瑶忘记了一切,终于被那清冽的冷香所裹挟,沉溺在那无限的柔情中。
不知几许,屈巫松开了她的唇,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俯在她的颈项间,声音暗哑地说:“心瑶,不要再离开我,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再不分开了。”姬心瑶哽咽着答应。突然,她的余光似是被什么刺到了,她急忙侧过头定睛看去,这一眼,让她浑身颤栗起来。
“冷吗?”屈巫赶忙抱起她,向床铺走去。
姬心瑶颤抖着手向屈巫的鬓发摸去,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丝银色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你有白发了?”
屈巫将她放在床上,摘下披风,替她盖好被子。这才眼睛晶亮地看着她,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一声,“是,老天惩罚我。谁让我差点把你弄丢了呢。”
“呜呜……”姬心瑶难过地哭了起来。这回,她不再是为自己的委屈而哭,而是为屈巫头上的白发而哭。
忽然间,她明白了人生苦短的意义。
从那年三月三,他们的邂逅,惶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年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几乎就没有多少快乐。
既然相爱,何必要互相折磨?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再不珍惜,一切真的迟了。
“不哭了,听话。”屈巫用丝帕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花。他手指肚上的薄茧,滑过她的脸,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温情脉脉。
“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她看着他喃喃地说。
他满脸满眼的宠溺,看着这个曾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女人,俯首过去,很轻很轻地将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含到了嘴里。,!
r>屈巫看着她微微潮红的脸,心中窃笑。直起身正色说:“我们是正式拜堂的夫妻,这资格不够?”
“我们早已不是夫妻了。”姬心瑶轻蔑地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我写过休书吗?”屈巫一脸的坏笑,冲着她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你写,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姬心瑶气呼呼地翻身下床,在屋子里乱翻着找笔和竹简。
“啊?当然,也可以!”屈巫见她只穿了中衣,怕她受凉,就拿过一件披风裹着她,“别急,慢慢找。”
姬心瑶一急之下,不知道把笔和竹简放哪儿了,气得将抽屉和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真是任性惯了,这公主脾气怎就改不了呢!屈巫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叹。他从袖中抽出丝帕,又从梳妆台上拿起青黛,递给姬心瑶,“就用这个写吧,你可是天下第一个女子休夫的,注意文辞,说不定会万世流芳。”
姬心瑶看丝帕上那颗粉色的心,依然娇艳欲滴,心中不由得一酸。我的心早就被你弄没了,还留着这丝帕何用?
她恨恨地扯过丝帕,想撕开它,也不知是她没力气,还是丝帕质地太好,她根本撕不动。一气之下就塞到嘴里,想用牙齿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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