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在程小姐身上,可从没怕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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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时,还蒙着层水雾,一时看不清眼前人。程曼尔下意识拿手揉,又被逮了下来。
“别揉了,眼睛都红了。”
孟昭延的声音出现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有点诡异。
她垂下手臂,不停眨眼,“孟先生,你怎么来了?”
他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在孟朝月的地方,尽管社交媒体上找不出他的照片,但那台车还是有些指向性的。
“不是说晚上见吗?”
眨眼时,视野如一扇被擦掉水雾的玻璃,逐渐清晰。
男人身形高大,几乎挡住她眼前大部分光线,将她笼在阴影下。
逆光中,他轮廓覆着一片昏暗浓影,原本就带些深邃的五官,更是意味难明。
他眉头有蹙意,眸色沉沉,如月色下风平浪静的海面,隐有些风浪。
程曼尔被那句话恍了半瞬,后又扬唇一笑,故意用他听得清的声音嘟囔道:“早上见过晚上还见,接来接去你也不嫌麻烦。”
“不麻烦。”孟昭延的手又抚上她的脸。
掌下,沾有晶莹水珠的肌肤如一块经过打磨与抛光的玉,成色极好,净度高,天生适合被人放在手心盘玩与爱护。
他很早很早就知道,这块玉其实伤痕累累,那些看得见的外伤,铸就了她的内胆与血肉。
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块玉也曾从里崩裂,血肉仍在,但灵魂破碎。
且缝补的那人,不是他。
程曼尔总觉得今天的孟昭延有些奇怪。
她被重新圈进怀里,双手迟疑着,还是环上了他腰身,任这股木质感茶香调撺掇她的鼻息。
男人声线向来温和低沉,耳语时,会带上些沙砾般的磁哑。
“怪我,是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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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孟昭延询问了她些今早去找范廷远的细节。
程曼尔如实交代,又鬼迷心窍地把曲允桑那部分省去了,更没有提最后那句话。她只强调范廷远可能想卷款跑路,不管他提什么交换条件,都不要放过他。
“他损害那么多股东的利益,跑是跑不掉的。”孟昭延不疾不徐,神色淡淡,“就这些吗?”
程曼尔每每和他对视,都有种要被看透的感觉。
半晌,她启唇:“就这些。”
他没追问,跳过话题:“后面打算做什么?和朝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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