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一离开贺擒虎与陈玉奴幽会之地便直奔了平康坊双龙馆。他再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小白龙,这回他已知道小白龙与驼子的关系并不是如他之前所想,也知道了小白龙真正的身份和使命,于是他逼问小白龙召唤驼子前来的方法。小白龙面对李秀一一副战战兢兢模样,哆嗦着说道:“我不知道驼子住哪儿,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找不着他。”
李秀一打量一下小白龙,又看了一眼窗台,那里传出鸽子的咕咕叫声。李秀一微微一笑,起身,拎着那根马球杆,在屋子里踱步子。
“不要坏了你家李爷的名声,难道我就会打打杀杀的不成?方驼子明天就要和安王爷破家对赌,而我正巧有个朋友,是明天要上场的右领军卫马球队队正,他托我给方驼子带个消息,非常关键的消息……”
他说着已经转到小白龙身旁,将那柄马球杆在他面前晃晃,分明是要让小白龙看见那上面队正的标记,笑道:“这个消息驼子兄要是没收到,我相信他会非常遗憾的。”
而小白龙对李秀一还是充满疑惧,犹豫着不说话。李秀一看看他,轻蔑地一笑,径直走到窗前,伸手出去,打开挂在窗户外的一只笼子,揪出一只信鸽来,但见这信鸽腿上绑着一节细细小小的竹筒。
“拿来吧!”李秀一手一伸。
小白龙还想蒙混过关,故作懵懂地问道:“拿……拿什么?”
李秀一将脸一板。“招驼子来的信物啊。千万别跟我说你只是个相公,你跟驼子都是一伙的,你在这儿的差事是盯着你们设在这附近的私赌会。”
小白龙知道混不过去了,这才不情愿地摸出一枚细巧的银质小龙递过去。李秀一接过看看,放进竹筒,一挥手,将鸽子放飞出去。
小白龙的信物果然好用,不到一个时辰,方驼子便已经坐在了李秀一的对面。方驼子反复看看李秀一递过来的马球杆,道:“没错,这是右领军卫队正的球杆,可这能说明什么?我为什么要信你?”
李秀一嘿嘿一笑,道:“因为我曾经信过你,你说千面佛葬在三松冈,我真的去了那儿,而且还带着独孤仲平去了,可他不太信得过你,死心眼,把那坟给刨了,结果,就有了今天。”
“他把那坟给刨了?”方驼子其实对此事心知肚明,却要在李秀一面前演戏。
“老实说,我也很愤怒,可看着他气得快发疯的样子,我又真的很爽。不过,他也就此知道了,所有你做的一切,背后都有一尊佛爷在保佑。你真的以为他会把庾瓒的家产和荣枯酒店都输给你吗?甚至,连安王爷也卷在里面,吃了大亏?所有这些不过是他设的一个局,想证明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方驼子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这么说,我明天输定了?”
“没有我你就输定了!”李秀一咧嘴一笑,“如果我的消息确实的话,你给牛成送了二百两金子,对吗?”见方驼子点头,李秀一又道:“你以为这样牛成就不受他的控制而会倒向你们了?错啦!别忘了控制一个人除了收买更管用的是威胁,他能控制牛成不是靠给钱,牛成这个将军是花钱买的,而证据落到了他手里。这可是重罪!所以他才会放心地让你先押,你押输,他就让左羽林军拼命打赢,你押赢,不用说了,打输更容易。二百两金子,哼!牛成可能为这点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球打完了,他也许会把金子退给你,可你输掉的有几个二百两?”
方驼子听完李秀一这一番分析,脸色变得惨白,颤声问:“那李捕头有什么办法?”
李秀一相信方驼子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中不由得暗喜,便道:“他之所以选这一场,是因为右领军卫连球队带大头兵全是刚从陇右过来的,大家都不知道路数,没法下手做,这样你就不能像上两场那样从另一队下手,只能去跟他拼左羽林军牛成的门路。但是右领军卫也是人,有人就有弱点。这球杆的主人叫贺擒虎,被我略施小计,已经完全听命于我了。所以,我们这次还是可以从另一队下手,而他绝对想不到。你本来多半是想押左羽林军输,这样更容易做,对吧?”
方驼子无奈点头,一副全被看穿了的颓丧。
“以左羽林军的实力如果拼命打,多半能赢,所以他不怕你押左羽林军输,但是掌握了右领军卫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押左羽林军赢,让他们两队去拼命争输,贺校尉争起输来是绝对不敢失手的。”
“怎么见得?”
李秀一这才将那件红色胸衣拿出来。“左羽林军争输是因为有牛成的命令,而他却是为了保命!你以为我只从他那借了这根球杆?还有这个,右领军卫将军的女儿贴身穿的,如果我送到将军面前,相信他是会认得出来的。”
方驼子顿时一脸了然,点头道:“看来你都计划好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安王这回的本钱其实有一半是庾瓒给凑的,也可算是独孤仲平出的,我就要这一半。”
“那不成了五五吗?还是四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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