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国师府,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见到梅星河这副模样后,顿时惊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这名少年,乃是梅星河收留的汉人,跟梅星河一样,父母皆亡,孤苦无依。
“阿蛮,进去说!”
书房内。
梅星河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在北漠,也只有阿蛮能静静听他说些知心话。
当阿蛮听完后,一张小脸顿时被气的煞白,道:“先生,这么明显的破绽,呼延庭等人怎么就不信呢?!”
梅星河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太明显,所以才更加让人难以相信!”
“况且,你我皆非胡人,自然就更难以取信于他们。”
“说到底,我帮助胡人,也不过只是想有一日挥军南下,剑指京都,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也没什么好气的。只是我没想到,萧战竟然如此厉害。”
“他竟然敢孤身涉险,在黄文坡和石林岭设伏!”
闻言,阿蛮一张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顿时泛起了疑惑:“先生,那浑庾狼不是说萧战带了一万人马吗?怎么会是孤身涉险呢?!”
梅星河摸了摸阿蛮的小脑袋,笑道:“一万人?!”
“呵呵,那不过是浑庾狼那个蠢货的臆断罢了。以北漠如今的状况,萧战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三百,若是超过三百,草原那些探子不可能不会察觉。”
“萧战正是猜透了我们在想什么,才敢兵行险招,在黄文坡和石林岭设伏。”
“那如今呼延庭等人对先生已经有了警惕,先生的大仇何时才能报呢?!”
阿蛮面皮一紧。
梅星河长叹一声,面色凝重的看向天真无邪的阿蛮道:“阿蛮,你怕死吗?!”
阿蛮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郑重道:“若是能帮到先生,阿蛮死又如何!!”
闻言,梅星河心中一暖,沉声道:“阿蛮,一会你从密道中出去,把这张纸条带去给镇北公萧战,就说三日后,我约他在石林岭相见!”
说着,梅星河从桌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除了几句话外,还加盖了他的印章,看样子梅星河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才会提前写下这封信。
阿蛮接过纸条,又问道:“先生,我在何处才能寻得镇北公?”
梅星河笑道:“你到乌华部落去找一个名叫查尔赤的人,将信交给他,他自会明白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梅星河又补充道:“对了,别忘了告诉查尔赤,就说他暴露了。”
“暴露了?!”
阿蛮伸手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
“没错,你就这么说,他懂得!”
梅星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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