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老伯推门进了屋,躲在门后面偷看的小姑娘跑出来,眼睛里隐隐有泪水闪现,“爷爷,你要将安儿送走吗?”
闻言,老伯叹了口气,他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自感时日无多,活到这么大年纪,他也活够了,唯一放不下下的就是这个亲孙女,“这俩公子都是读书人,那个个子高的,还是他们省城乡试的头名。爷爷本来打算让你跟着他……”
“不!爷爷,安儿不要跟他们!”
“哎。”听着孙女的话,老伯忍不住叹气,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位解元的娘子,怕是孙女给人当小都不够格,“能不嫁就不嫁,那种人家咱们也高攀不起,爷爷看那娘子脾气不错,跟着她做个丫鬟,也能活得下去。”
“爷爷,那你呢?”安儿声音带上了哭腔。
“爷爷就不走了,爷爷舍不得这里,以后逢年过节你爹娘回来,结果发现家里每个人了,该有多难过。”
安儿哭的更加厉害。
她的爹娘,早就被山贼给杀死,爷爷怎么等也等不回来了。
“乖安儿,听爷爷的话,赶明儿爷爷就去求那位娘子,让你跟着她做个丫鬟,这解元啊,可是不是一般的人,最差也能当个小官,实在不行就是回去做个教书先生,也比普通百姓来得强,你跟着他们,爷爷也就放心了。”
老伯的声音越来越低,在渐渐变暗的天色中,虚无缥缈。
一如安儿害怕迷惘的内心。
……
收拾出来的房子除了床没有别的东西,好在马车上有床褥和被子,搬进来铺好,这时,出去找吃食的几人也回来了。
邬颜闻声从屋里出来,居然看见施傅兴手上提着一只鸽子。
鸽子还是活的,在男人手中不老实地挣扎,每次挣扎,施傅兴就被吓得浑身僵硬,抓着鸽子翅膀的手青筋绷起,邬颜甚至怀疑,那鸽子之所以扑腾,就是因为被他抓疼了。
“夫君,这只鸽子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信鸽吧?”
施傅兴摇头:“不是信鸽,路上碰到一个猎户,从他那儿买的。”
邬颜有些狐疑,她走进了点儿,看着鸽子白色的羽毛,总觉得像电视剧里的传递密文的信鸽,但听男人信誓旦旦,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道:“…不是就好。”
对面,施傅兴抬起手,试图将手中的鸽子递给她,不料邬颜只是满眼稀奇地看了看,并没有接过的打算。
施傅兴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那一扑腾,他感觉鸽子的嘴巴离自己的手只剩咫尺,忍不住出声:“颜娘,你……”
“哎呀,居然还有山药豆!”
邬颜看完小鸽子,转头看到宁邵和宁父手中的东西,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见状,施傅兴张了一半的嘴巴紧紧闭上,脸色又白又黑。
邬颜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她估计也会装作没看见,实在施三郎害怕鸽子的样子太搞笑,她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山药豆是好玩意,成熟的山药被看作有食补作用,也可入药使用。
中医上说它补肺益气,健脾补虚,滋润血脉,宁嗽定喘。正好连着赶路好些日子,邬颜觉得,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给几人补补。
“把这些都给我吧。”
“哎呀,哪里能让嫂夫人一个人忙活,虽然在下不会做饭,但洗一下山药豆还是会的。”宁邵没有把山药豆给邬颜,兀自抱着去井边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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