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苏母的第一句话是会问为什么会致使苏黎变得这副模样,明天也想好了措辞。
可她的第一句却是问明天是不是苏黎的相亲对象,这样和苏黎的病情完全没有关系的话题……明天所做的准备,一下支离破碎。
他惶恐了半天,才慢慢回答:“是。”
“那就好好谈。”苏母说到这里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明天,而是拉起了苏黎的手,看向苏黎的目光里也只有了温柔和担忧。
“黎黎,泽民,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明天谈谈。”苏母转头向周莉和李泽民下了逐客令。
闻言,李泽民和周莉立即起身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苏黎的呼吸声响。明天站在床的对岸,手捂着伤口,局促不安。
苏母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坐着休息会吧。”
明天这才坐下。
两人面对面而坐,中间是苏黎呼吸起伏的身体。苏母放下苏黎的手,仍然看着她,语气却更加温柔:“明天,我想你知道她的情况了,我就问你一句,有缺陷的苏黎,你还有结婚的打算吗?”
明天脑袋更加空白,可又不可能凭着空白回答苏母的问题,最终勉强想了想:“我和苏黎还没确定关系,说结婚也为时过早。您说的缺陷……我想没有人是完美的。她的情况我了解,可我想到的却只有心疼。阿姨,我有这样打算,但是,还是需要尊重苏黎的决定。”
苏母点头:“心疼她固然没错,但她更希望的却是你可以忽略她的缺陷,把她当成普通人就是对她的尊重。所以这次我并不怪你们,相反我反而有些高兴,有你和泽民周莉这样的朋友,对她而言才是幸运。”
明天看着苏黎,她的苍白瘦弱显得更加让人爱怜,即便隔着厚厚的被褥,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瘦小。
同时也更加心疼起她来,自己的弱点被人为放大后,得来的怜悯的目光却总让她惶恐,因为她自己并不想放大自己的缺点,被人过分关注的目光总充满着侵略性。侵略着她为数不多、仅有的普通人的健康。
“我们知道。”明天点头。
苏母继续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所以我倒是希望她能多和你们一起出去走走。这几年她一个人把自己的身体变得极其瘦弱,把自己关在那狭窄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黑屋子里,这段时间来,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也无计可施,因为只有她才能治愈她自己。”
“她……和她前男友的事,您能和我说说吗?”明天问。
苏母想起了头,思索了片刻,对明天低语道:“也就趁苏黎没醒,我和你说。
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刚上大学,从小城镇走进了大城市,也怪我没和她讲过挑男朋友这种事需要用点心。她太蠢了,被那坏小伙三言两语就蒙了心,毕业后却仍靠着她吸血过活。”
我苦口婆心的劝却怎么也劝不动。于是我生气回了老家,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再怎么再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等我三个月之后再去找她时,才发现她连续吃了三个月的泡面,我去的前一天,她因为营养不良昏倒,额头磕到地板还有些红肿。我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的说了这些。她是个有时候傻到让人抓狂的姑娘,即便这样,她还在憧憬和他的以后。”
她晕倒的时候他在哪儿呢?他拿着黎黎的工资,在妓女的出租房里胡作非为。我用了一些手段,亲眼让黎黎看到了他不堪的一面。我承认这样做确实有些恶心,可为了不让她再继续荒唐下去,我必须要这么做。”
黎黎看到了他恶心的一面之后,终于死了心,收拾了东西和我回了这里。可即便回到这里,也没有让她好上多少,这件事一直反复折磨着她,也折磨着我们。看到她颓废的样子我的确心痛,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件事她孤僻的心更加孤僻,谁说的话都不管用。”
直到今年年初,她的身体好了一些之后,出去找了一份工作,生活才勉强有了起色。”
直到这一个月,我才在她的脸上,终于再看到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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