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再沸腾,不知是谁带头喊起了曾经为网球部加油的口号。“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一个人的声音,十个人的声音,最后全场都在不停重复着,连柳絮和藤原步也受感染加入到呐喊的队伍当中。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享受够了欢呼,迹部右手微微下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却见他走下台,经过自己的位置时没有停止,径直走到了柳絮的面前。
他弯下腰,一手负在背后,一手伸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邀舞礼。
“能请你做我的舞伴么,”柳絮看见他眼光一闪,“Sanada,san。”
她微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我的荣幸,Atobe kun。”
是夜,礼堂灯火通明,穿着礼服的少年少女互相有说有笑,偶尔在边上的餐盘中取一些美味精致的点心和水果,或者是和好友举杯相庆。
忽然灯光灭掉一半,只照亮了最中央的一条道,一时仅有轻缓的音乐在回响。
只见两对男女由门口走进来,风采瞬间压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走在前面的自然是柳絮和迹部,两人都是一身纯白,胸口别了一枝红玫瑰,柳絮挽着他的手臂,展露温柔完美的微笑,迹部脸上也有着许久不见的暖意,任哪个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句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之后跟着的是忍足和藤原步,主色调是黑色,与迹部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表情正好反了过来,女方高傲,男方温柔。
环视一圈,确认并没有什么异常,迹部招牌式的一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领舞之下吧!”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迹部带着柳絮滑入舞池,前进,后退,旋转,他们此时就是整个冰帝的焦点。
只是他们二人。
“还记得这两套衣服么?”迹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柳絮说。
“记得,”她回答,“我们的订婚礼服。”
“那有没有在订婚的感觉?”
“订婚?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柳絮轻笑,“你玩够了么,每天一束玫瑰,真田已经快被醋淹死了。”
“是啊,够了。”迹部也笑了起来,把所有的苦都压在心底。他的追求是认真的,可从头到尾希望都是零,而她都懂——
那就当作是一场玩笑吧。
迹部希望这支舞能一直持续下去,然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几乎是眨眼而过。两人退到了最边上的角落,柳絮拿了一杯橙汁,迹部则是无酒精香槟。
“毕业快乐。”迹部举杯,柳絮配合地碰了一下。“毕业快乐。”
他一口灌完,把杯子搁在一边,像是毫不在意道,“无聊的话,再跳一曲吧?”
“不了,”柳絮只是小抿了一口,“说好就一支舞。”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舞会才进行道一半,怨夫真田过来逮人了,柳絮和几个好友告别,迹部送她直到门口,看着她小跑着到真田身边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那样的神态他从未见过。
迹部转身,与他们相背而行,回到属于他的王国,只是少了他的王后。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当面告诉她。
对不起。
我爱你。
还有最后一句——
Sayonara。
夜间的街道行人车辆寥寥无几,只有路灯静谧地照着,柳絮先是心血来潮说要用走的回公寓,真田奉陪,没走几步又耍赖让真田背她,新好丈夫真田仍是十分乐意为妻子服务。她趴在他宽阔的背上,一手拎着高跟鞋,两脚荡来荡去,心情好到开始哼小调。
“魔王君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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