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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第2页）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是还没有达到最适合动手术的状态……”皱着眉头翻着那个被当成试验品的病人的病历，忍足俊彦对最近频繁来访的某位父亲大人尽责的报告最新的进展。

“那为什么要现在动手术？！”同样眉心打结的真田将臣沉声质疑。

“将臣，你冷静点！”面对好友的怒气和质疑，忍足俊彦无奈的叹了一声，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景色，良久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冷然的真田将臣，“原本以他的身体状况，是可以再拖一阵子，到更加接近未央的身体指标的时候再动手术的，但是最近他已经开始出现肝硬化的症状，肝功能全面退化，如果现在不动手术……他等不到心脏移植手术就必死无疑了。”

“……抱歉，俊彦，我只是……”

“担心未央，我明白的。”忍足俊彦走到好友身边，拍了拍他略显僵硬的肩头，语气沉稳，“未央是我医治过的，最乖，最合作，求生意识也最强的病人，将臣，她是真田家的孩子，那孩子有多坚韧，你不会不知道的！”

“我明白，那孩子，有时候坚强的都让我觉得汗颜。”真田将臣抹了把脸，将脸上的疲倦和担忧一并抹去，重新恢复成人们熟悉的强势冷然的真田将臣。

“这倒是真的……说起来，柳家那小子还真是很拼啊！”忍足俊彦看着好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恢复过来，自己也稍微有点玩笑的心情了，“为了你们真田家的宝贝，撇开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谈，后天的努力和拼劲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咯。”

“哼！虽然我还是看他不顺眼，不过看在他对我家未央还算有心的份上，勉强放过他了。”一提到那个抢走自家宝贝女儿的臭小子，某位父亲大人又开始面目狰狞兼咬牙切齿了。

“你还是老样子……”忍足俊彦看着好友一副绝世好爸的样子，失笑不已，“据我所知，除了柳家的那小子，为了未央拼命努力的还大有人在阿……”

柳莲二握着球拍，近乎失态的呆愣在场内，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那个比他更加手无足措，在周围隐隐约约的笑声中尴尬到涨红了一张包子脸的小人儿，好半晌才动作缓慢的好像梦游般走到绕到对面。

“……未央你，呃，确定，嗯，日吉他们有教你？”小心的选择适当的措辞，柳莲二不想再刺激到已经沮丧到一定程度的小笨蛋。

“唔，有，他们有教我……”伴随着初生小猫似的低语，无精打采耷拉着的黑色小脑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小手还拼命攥着手里的网球拍，倔强的不肯松开。

“……”

无言以对，一边对冰帝那些被他家小呆荼毒的正选们深表同情，柳莲二一边在感叹自己的又一个‘生平第一次’再次在未央身上创造了出来——睿智的柳家军师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如此不受教，同时也是他成为正选以来，碰到的第一个运动神经差到无法以常理判断的徒弟竟然会是他的小笨蛋！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啊——从他们进来场地到现在，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牢牢看着他的小笨蛋，好及时的拉开她，让她不要被球砸到。结果就是一个小时下来，身为教练的他就觉得比平时一天的训练还要辛苦。

“莲二……那个，我其实，已经学会发球了！真的！”某只小呆一点点地蹭到他身边，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怯怯的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角，却还是低垂着脑袋，小小声的说，“只不过，人家后来就没练过，所以，所以……”

“未央，你不用这么在意的……”柳莲二发达的大脑在超高速的运转着，很快接受并且消化了自家小呆是运动白痴并且和网球有仇的事实之后，他敏锐的察觉到目前的状况需要他说点什么才行，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柳莲二将自家正被低气压笼罩着的小呆拎到场边的座位上，顺手倒了杯水塞到快要整个陷入黑色背景中的小人儿手里，“乖，先喝点水。”

看着小人儿乖乖的咕嘟咕嘟的吞了几口水，因为运动而过于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缓了下来，柳莲二这才将心思放到如何说服倔强起来让人头疼的小人儿放弃学打网球上来。

“未央，你老实告诉我，并不是你自己喜欢，而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想要去学网球的？”大手自动自发的拿起干净的毛巾擦拭小人儿汗湿的额际和鬓角，柳莲二的语气虽然轻柔却隐隐含着不容回避的强硬。

“……我，我，我……”乌黑眼眸眨了眨，小人儿的反应再直接不过了

“未央，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你勉强自己。”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小人儿瘦小的肩头，然后半蹲在小人儿身前，柳莲二已经猜到她想学网球的初衷了，“当初我答应教你网球是因为适当的运动对你来说是必要的，但如果这样会伤害到你，那么，我会反对到底。”视线下移，转到小人儿之前伤到的手腕，柳莲二目光微凛，收回了刚刚才萌发的对冰帝那几只的同情。

“可，可是，我……莲二，你，你怎么了？”小人儿很精准的察觉到他的不悦，一直低垂的眼帘轻轻扬起，雾眸半掩，幽沉眸光泛着不解和疑虑。

“别紧张，我没事。”不动声色的收敛起不小心溢出的淡淡怒气，柳莲二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尽可能的平和，“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一面，未央，你觉得要是换成我站在桑园的手上去做你做过的那些动作，有可能成功吗？”

“绝对不可能。”这回，他的话音刚落，小人儿连一秒钟都没有考虑便给出了斩钉截铁的否定答案。

“……”尽管是事实，但还是觉得被小小的打击到的柳莲二嘴角抽动了几下，掩饰性的偏头轻咳了一声才重新转回来凝视着还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小人儿，“所以，你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嗯。”安静了片刻，眼前的小脑袋终于不负他望的缓缓点了点。

“あれ？这不是我们了不起的天才，柳莲二同学吗？”一道明显带着嘲讽和

恶意的嗓音突然插进气氛正好的二人世界，“原来我们的天才同学竟然有这种嗜好，真是让人意外啊！”

“莲二……”我刚想看看是什么人那么没教养的在这里大放厥词，刚冒出个

头就被莲二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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