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端着盘子的手一顿,差点没拿稳,心虚道:“啊,是有这一回事,只是那日我忘记交给公主了,方才去寻,也不知放在哪里了。”
引梅微皱着眉,她姐姐一向不是这般不谨慎的做派,换了她或许倒是有可能。
难道早晨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我先下去了。”引月端着盘子,感觉到心慌不已,只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引梅留在原地懵懵的,只是觉得姐姐这样不好。
就算找不到了,那也是质子殿下的一番心意,殿下还为此弄得一手伤痕,为何也不告知公主?引梅满是疑惑,为何姐姐不交给公主呢?
无奈她还有正式在身,她只得先去禀报公主。
原本以为公主应在小憩,却没想到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榻,只见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纤纤玉手握着精致的茶盏,似乎心不在焉的。
早晨那一身水绿色衣裙已经换下,转而换了一身淡粉色软纱,上面绣着几朵好看的梨花,领口较低,露出少女优美的脖颈和线条清晰的锁骨。
看见来人后,邬夏夏急忙问道:“他如何,可是真的受伤了?”
引梅一五一十地将看到的事情与公主细细说了一遍。
当她听到萧景砚满手伤痕时,少女好看的眉微微拧起,他为何不来寻自己,是因前几次她不见他吗?
“公主,质子殿下是为了给您做小物件才受的伤,奴婢还看到殿下屋子里有很多残次品,殿下真的很用心呢。”引梅认真地解释道。
为了她吗。。。
邬夏夏陷入沉思。
他其实可以不必这样的。。。
萧景砚是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前几次她的不见,或许让他误以为她不再将他认作朋友罢。
不过邬夏夏心里倒还挺佩服她这位二皇姐的,居然真的去了,可惜萧景砚应当不会接受一个不熟之人送的东西。
既然与西苑有关系的不只是她一人,她们便不会再拿着这一条要挟母后,如此,她偶尔去帮衬着他些也无事。
正想让引梅将前不久她父皇赏赐的的药膏带去给西苑,却想起一件事:“萧景砚那日来时,为何我却不知情?”
引梅双手揪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也不知引月姐姐究竟是怎么了。
思考片刻,她只是模模糊糊回答道:“那日奴婢只知道二公主是来了雪苑的,未曾看到质子殿下,但殿下却说,他将礼物交给了引月姐姐。”
引月?
邬夏夏更是不愿相信自出生便跟着她、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引月姐姐会忘记这种小事,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故意不让自己知晓。
她总觉得母后和引月在质子的事情上总是万般阻挠,故而她去西苑都是带的引梅,就是怕她们小题大做。
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引月确实是离开了雪苑一会儿,而后进来时手上却多了一盆花。
本来她并不在意。
只是今日她在母后内殿中看到了一样的盆栽,一切倒是可以串起来了。
引月姐姐虽然对她真的很好,但她始终是母后的人,而自己也不再是样样要受保护的孩童了。
邬夏夏不会责怪引月,但她已经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引梅看着一言不发的公主,心里很是为难。
她很着急,若是惹得公主与姐姐之间有异心可怎么办?姐姐为什么不主动与公主说清楚,她真是又急又气。
“引梅,你这就把父皇上回赏赐的回春膏拿去给殿下。”
引梅转身,忽然回头看了眼邬夏夏,欲言又止。
邬夏夏知道引梅想说什么,她给了引梅一个安心的眼神,柔声道:“放心,我不会怪罪引月姐姐,她也是担心我。”
引梅闻言放下心,手中攥着一瓶圆圆的玉瓷瓶膏药迅速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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