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呢?”士兵嘀咕道。
程昱一怔,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杀县官好玩,但刘启杀不得是吗?”
“也不是杀不得,你要有本事那你去杀好了,但我肯定得护着。别的不提,他确实看重我们这些小兵的性命,还给有功者赏屯田,这就已经是一个绝对的好官了。当然,最让我难以置信的还是那片坟地,我悄悄找人问过了,绝对的风水宝地。我要是埋那儿,到我孙子那一辈,我们家肯定得转运。”士兵醉眼朦胧的躺了下来,也不找什么兵器了。
“看在你请我喝了顿酒的份上,今天这个事我就不禀报府君了,但是,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的好。你们这些人争江山打天下,可我们就想要一个刘府君这样的官。”
程昱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怀中紧紧抱着酒馕,大惊小怪的喊道:“你可真是差点吓死我。”
“程司马,你是一个智者,干嘛要戏弄我这个小兵呢?多有失威望!”士兵眼中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侧头嘟囔了一句。
程昱瞬间无趣,踢了那士兵一脚,骂道:“老夫哪里戏弄你了,你这匹夫睁眼瞎不成?”
“是是是,没有。借着酒劲,我再眯会儿,酒醒了,我可就不敢这么睡了。”那士兵嘟囔道。
程昱神色忽然严肃下来,指了指那士兵,摇头笑道:“我算个屁的智者,你才是真智者。”
……
掌灯时分,马营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看到他那个样子,刘启被吓了一跳,连忙命人寻来了医工处理伤势。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
床榻上,马营咧着干裂发白的嘴唇,从怀中摸出一张沾染了一大片血迹的鹿皮。
“这是樊口至鄂县一带江东兵马的主要布防城池,以及大致的兵力,还有一些守将的大概情况。原本末将准备搜集足够多的消息之后再回来的,未料想吸引了一群林中宗贼的注意,差点折在了那里。”马营苦笑说道。
刘启紧紧攥住了马营的手,“先不着急这些事情,等养好伤再说,你小子要是敢给劳资撒手人寰,我烧了你撒长江里去。”
“主公放心,都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马营咧嘴笑道,“只是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点,把我这伤口啊,他娘的好像给我泡烂了。”
“别废话了,好生歇着。”刘启沉声说道,眼中有点滴晶莹在悄悄的闪烁。
“狗东西,你可得给我撑住了,撑住了。”
“主公,我这贱命没那么容易丢的……”马营一脸虚弱的笑了笑。
刘启神色沉重的走出了房间,立刻命人去熬蒲公英。
蒲公英的消炎作用,这是刘启从无数次生死中换来的经验,对伤口感染有很强的作用。
司马徽是跟着刘启一起出来的,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说道:“元启,马营应当算是你最信任的麾下吧?”
刘启点了点头,“这小子替我挡了不知道多少次刀,他明知道我打架比他凶,他还一次次的冲我前面,怎么骂都不听的狗东西。”
“不如趁这次机会,便让他死了吧。”司马徽轻声说道。
刘启豁然扭头,目光锐利的看向了司马徽,小老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欲控制江夏,必先控制诸县兵马。这些人放在明面上太过于扎眼,府君身为一地郡守,豢养数百私军,更易遭人猜忌。可让马营这些心腹暗里做个县尉,再安插一些人手去做亭长、游徼。这些事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如今天下之局,必须如沙漫石块,水润泥土,从小处着眼。”司马徽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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