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那一天后,乔淳谦领悟了“打不过就躲”的真谛。
每日更加的早出晚归,天天待在公司。
宓倩也是见招拆招。
公司有些距离,来回的车也不是那么好等,白天还好说,晚上独自出门坐车也不安全。
她就拿出一部分钱雇佣了一名陪开车上路的教练,以极快的速度搞定了开车上路的问题。
然后回一趟家,将父亲闲置在家的车拿出来开,每天早早晚晚,不回来就去公司堵人。
乔淳谦有些不堪其忧,又不由为她的执着惊叹。
好像,即使自己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她也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弃喜欢他这件事。
可有一句话怎么说,人啊,话不能说太满,flag啊也不要立一立必倒。
打脸来得很快,也让人始料不及。
晚上七点。
一家高端商务会所的包厢里,乔淳谦坐在圆桌主位,面色沉静,与坐在他对面的几个老板模样完全不同。
乔淳谦的秘书章辽跟厨师沟通完菜单回来,正准备在他旁边坐下。
乔淳谦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明天不是请了假要陪父母做年度体检吗。”
“那您这里……”章秘书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合作细节都沟通得差不多了,料他们也不敢生出什么是非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淳谦抿了一口桌上泡好的茶,气定神闲的样子恍若高山般固不可移。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乔总。”
老板都让人提前下班了,他还矫情什么,章秘书出了门,乐颠乐颠开着车回家。
包厢的门,被人开了又关,一道道精美的菜品被端上圆桌,一起上来的还有几瓶年份好的红酒。
“乔总,来喝酒,喝酒。”
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殷勤地给他面前的杯子盛上红酒,然后给自己倒满一杯,端起一饮而下。
“乔总,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这话大家都知道是客套话,乔淳谦却仿佛只能领悟到表面意思,当真随意,只唇瓣沾了点红酒的水光,那酒杯里的酒水位线都没降一点。
那敬酒的秃头男人面色僵硬,讪讪地退了下去。
后面又有几个中年男人上来敬酒,得到的都是与秃头男人一样的结果。
“装什么呀,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
“继承公司才一年,这架子倒是大得很。”
“才二十多岁,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几个中年老男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嘴上却在和旁边的同样处境的老板小声骂着对面的乔淳谦。
也可惜他们只能嘴上说说安抚一下受伤的人,谈合作时还是得低声下气,求着自己看不上的黄口小儿与自己合作。
酒过半巡,几个中年男人脸喝得紫红,话里也没有个遮拦,原先藏着的龌龊心理也吐了出来。
“哎呀,光吃饭有什么意思。服务员,找几个女人上来一起玩玩。”
乔淳谦冷眼看过去,几个人全都放飞自我的嘻嘻哈哈,也看不出他的眼色,狼狈为奸的样子尤为恶心。
‘得让章辽找一些新的合作方,这一批次合作过后,以后就不要再合作了。’
他喝着茶,心里默默想。
没有等许久,一个精明长相、四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批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
那几个啤酒肚的中年老板立刻每个人搂住一个女人,自己快乐后也没忘记“安排”这场局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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