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读完后,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戚琛带了一丝厌恶的表情,瞥了那些被点名后几乎快要跪下去的大臣们,重新淡淡开口道:“孽子虽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但终究是寡人的儿子。寡人并不打算治他死罪,只是从今日起,废除其皇子身份,流放至堍城,终生不得再回王都。”
台下再次一片寂静。夏侯氏家族的一个官员张了张嘴想要求情,但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袖摆及时制止。今日的戚琛虽然平静,但他淡漠的表情下究竟隐了多少怒意,他们无从猜测,此刻再逆天子之意行之,得来的后果必然更加严重。
戚琛见无人再开口,移了视线说道:“大皇子被废,寡人的儿子只剩下一个,立太子之事,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禀陛下,方才危急时刻,二皇子挺身而出保护陛下,此份孝义天地可鉴。微臣认为,二皇子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刘少尹大着胆子谏道。
殿中许多官员纷纷点头附和。
“二皇子同是嫡子,成为太子亦是顺理成章之事。”一向在朝堂上不轻易发言的夏侯国公也开了口。
“既是如此,看来人选已定,太子之事便不必再议了。”戚琛揉了揉太阳穴,微阖双眼说道,“如无他事,便散了吧。”
待到众人纷纷散去,戚琛睁了眼,却发现乾和宫中余下夏侯南一人依然立在台下,不由得挑了挑眉说道:“有话想说?”
“这一切,终究还是按着陛下的想法进行着。”夏侯南默了片刻,欠了欠身后说道,“只是二皇子的成长亦在老臣的意料之外。”
“今日为他劝说之人,包括那个刘少尹,大部分都是出身低微的寒门士子,他倒懂得将这些人为己所用。”戚琛撑住下巴,淡淡说道。
“就连大哥也为他说了话。他能在不长的时间内将这些人稳住,至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将来把骁国交予他,陛下您终究可以放心了。”夏侯南说道。
戚琛的目光落在夏侯南身上,顿了顿后说道:“此事牵扯到夏侯氏中不少人,难为你了。”
夏侯南保持着欠身的动作,沉声道:“陛下让老臣坐上这个位置开始,老臣效忠的,便只是陛下和骁国。”
戚琛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
流放戚远之事既定,禁卫军第二日便按照圣旨将戚远押往堍城。戚远的马车刚刚出了王都没多久,戚然便策马追了上来。
宣布戚然成为太子的旨意昨日便传来,此时的戚然已经可以穿上太子朝服,虽然按照骁国律例,正式仪式应于第三日举行,但跟着马车的侍从见了戚然,还是纷纷下马,敛眉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坐在马车中的戚远掀开了竹帘,见戚然策马立于他的面前,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戚然从身后拿出两囊酒,下了马后走到他的面前,平静道:“来送送你。”
戚远愣了愣后,也跟着他下了马走到一旁,自他的手中接过一囊酒,灌了一口后,苦涩地笑道:“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人,竟然会是你。”
戚然也喝了一口酒,靠着树干抬头看了看天空,默了片刻后说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戚远也靠在了另一棵树干上,抬头看向天空。
“你……有真正把我当做弟弟看过吗?”戚然问道。
戚远又喝了一口酒后,蓦地笑了起来:“从前的我,是真心实意将你当做弟弟看待的。”
“那么你为什么后来……”戚然抓着酒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如果没有听到父王说那番话,也许至今我仍将你当作好弟弟看待。”戚远眯了眯眼。
“父王说的话?”戚然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一年多前的那一日,我去御书房,本来打算与父王商议西南片府旱灾之事,但却无意中在门外听到了他与夏侯南的谈话,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戚远侧头看了有些不解的戚然一眼,嘲弄一笑,说道,“父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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