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倒在了床上,互相温柔地爱抚着。这一次,徐影没有再推开邵光。
“你轻着点,人家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
这一夜,室内春光无限美好。
第二天早晨,刚一走进办公室,邵光就给耀阳打去了一个电话,他说:“耀阳哥,我想好了,我跟你们去接货,你们需要人手时叫上我。”
耀阳说:“好!兄弟,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今天晚上咱们就有活干,你晚上七点钟来找我。”
邵光说:“好,我七点钟准时到。”
晚上八点多钟,月光朦胧,夜色笼罩大地。
在开往临海市货运港方向的公路上,两辆汽车悄然行进。前面一辆是面包车,后面紧跟着一辆集装箱车。为了方便运送货物,面包车内的座椅大多被拆掉了,只保留了司机和副驾驶位置的座椅。开车的司机姓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胖子。坤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里拿着一个“大哥大”,不时地打电话或接电话。他四十来岁,有些福了,啤酒肚鼓鼓的。面包车厢里面,坐着十几个人,都是直接坐在车厢板上,底下垫着几块薄纸板。这些人里就有邵光。耀阳坐在后面的集装箱车驾驶室内。
九点来钟,汽车开至临海市港口检查站,停了下来。面包车前门打开,坤哥下了车,走进了检查站。检查站里面的人都认识他,一个个都热情地喊“坤哥”坤哥说:“弟兄们辛苦了,过两天我安排,咱们到好望角酒楼,一条龙服务。”众人高兴地轰然答应。又寒暄了几句,坤哥给边检人员留下一条香烟,就走了出来。
坤哥上车后,两辆汽车继续朝港里开去。九点半钟,汽车开到了海边的一个码头,停了下来。一辆巨型货轮已经停靠在那里。车门打开,众人都下了车,在坤哥的带领下,他们沿着货轮放下来的悬梯开始登船。那悬梯很陡,45度的样子,邵光走在上面,感觉悬梯有些晃动。
有一个高级船员迎接了他们,据介绍是船上的大副,姓高,他对坤哥说:“这批货的皮毛不错。”
坤哥说:“货好就容易出手,有一个东北的客户明天就来提货。”
说完之后,大副带领他们来到了甲板下面的一个货仓里。在那个货仓里面,停放着几十辆崭新的摩托车,都是某国的名牌产品。
坤哥吩咐说:“弟兄们,两个人抬一辆,下悬梯时小心点,注意别碰掉了漆,下船后直接把摩托车装进集装箱里,动作要快。”吩咐完毕,他就不管了,和大副回船舱聊天,商量下次合作的事情。
耀阳和王胖子带领大家开始往船下卸货。邵光和一个五十多岁东北口音的人抬一辆摩托车,那个东北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头。邵光没有问他的名字,只知道别人都称呼他“老夏”,他也就跟着喊他“老夏”
将摩托车抬上甲板后,邵光看见耀阳一个人扛着一辆摩托车沿着悬梯往下走,显得很轻松;其余人都是两个人抬一辆摩托车,下悬梯时小心翼翼,还得注意相互间的配合,明显地比耀阳笨拙多了。
邵光说:“老夏你松手,让我一个人试试。”
老夏说:“你可悠着点,这一辆摩托车能卖将近两万块呢,你可赔不起。”
邵光说:“老夏你放心,我的体力不比耀阳哥差,刚才抬的时候我觉得很轻松。”
老夏说:“我身上都出汗了。”
邵光双膀一,将摩托车举起放在了肩膀上,轻快地走下了悬梯。老夏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坤哥又多了一个得力手下,这个人好像比耀阳还牛气。
邵光顺利地走下了悬梯,将摩托车送进了集装箱。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以后的运货过程就变成了流水线作业:老夏他们几个人负责把摩托车抬上甲板,耀阳和邵光负责把货运下船,王胖子和另一个司机负责装车,就这样一条龙流水作业,运货效率明显地提高了很多。本来以前要用三四个小时才能干完的活,这次,因为有了邵光的加入,仅用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把货全部装好后,坤哥也回来了。对于这次能够提前启程返回,坤哥显得很高兴。
在回程的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帆风顺。汽车进入临海市海东区,开进了化工厂下属一个后勤单位的大门,在一座库房前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车,将摩托车卸下了集装箱,搬进了库房。完事后,坤哥宣布:“明天晚上六点半,咱们在好望角酒楼聚齐,喝酒分钱玩个痛快。”众人高兴地答应之后,就作鸟兽散各自回家了。
在返回职工宿舍的路上,邵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走私团伙的小马仔,不禁无奈地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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