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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幽愤(第2页)

鹿希言气懑,胡子吹的老高:“离恨海那么宽,你怎么不去管。”

有又人道:“听闻沧澜大宗主私扣着玄皇圣器,此事是真的不?还说她留在家中近身照看的那女子原是个假圣女,真身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啊!虽然大家面上不说,其实都知道是有内情的,她虽是一宗之主但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想事情又同旁人不大一样,你是她的长辈,可得好好看护着,别平白叫她给别人背了黑锅。”

鹿希言把脉枕一摔:“要不要诊病?不诊就赶紧走,走走走。”

那人一脸无辜:“哎?你怎得还跟我翻了脸?老鹿,我没有恶意的!”

鹿希言憋屈死了,可怜自家宗主要照顾病人自己腿受了重伤又染了风寒高热不下,宗中内外急事杂事一大堆,还不得不答应殷总领把那烫手山芋接到手上!不光如此,那厢木重在沉溟居中放肆,他一死,沉溟居外就被各家暗使层层围住,日夜监视。这厢礼宗说给上尊迎亲就要迎亲,一点都不顾宗主颜面,以致宗主成了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字字句句都在被人可怜,真是气死人!可他们都只是享受惯了平安日子的平头乡民罢了,鹿希言是无法同他们争长论短的。

又来一个妇人,一边将手腕搭在脉枕上让鹿希言切脉,一边跟他拉家常,说了几句之后,话头又绕到了妙香身上:“其实咱们无垢岛不兴妇不二嫁那一套的,她虽是你们的沧澜大宗主,又是浅秋夫人高徒,但她毕竟有顽疾在身,身边只有下属是不行的!女人家这一辈子哪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在身边照顾啊,长使要是不好劝,我可以。”

这意思竟是想给宗主说媒!鹿希言白了她一眼,松开探脉的手指,用手帕擦拭,示意她张开嘴巴,看了看道:“没救了,割了吧!”

妇人不明,惊道:“不过是请个春季平安脉,这怎么就没救了呢?怎么又要割了呢?”

鹿希言掏了掏耳朵,闭着眼睛直摆手:“你个无知渔妇,叽叽喳喳啰嗦聒噪,可恶、可恨、烦透了人,不割了你这舌头世间都不得清静。”

妇人颜面扫地,转身就跳进了诊台底下的碧波湖里寻短见。岸上的人七七八八的跳下去捞人,场面一度热闹极了。

鹿希言生了一肚子气,等人被捞上岸确认无事后随行的两个小徒孙怕他要跟人打起来,赶紧背了药箱一人一边架起他就走。前脚刚被架回沧澜洲,后脚这受了委屈又险些溺毙的妇人便由家人陪同前来沧澜洲狠告一状。

当时孙长使正和魏长使带着徒子徒孙们给南营火场里救回来的伤兵清理伤口,预备嫁肤植皮手术,猛一听消息气的又是挠头又是跺脚,末了还是抽身前去给人赔礼道歉。经他协调后双方握手言和愉快散场,孙长使因忙于照顾伤患便未再分心关注,岂料事情转一圈再传回沧澜州时已是掐头去尾添油加醋的版本,言说医宗某长使倚老卖老医德不专,下乱民心上欺主少。

叶容与呈送医案时寥寥几句禀告了妙香,她只问那妇人可有留下什么病根,确认没有便就不理了。

秦斯年猫着腰悄然站在叶容与身侧,叶容与低头一看吓得脖子一缩,扯动前日里搬挪伤患时不小心抻伤的腰,疼的眼前发黑,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怎么把它戴上了?”叶容与说的是秦斯年戴在脸上的银色面具,面具是秦斯年初入无垢岛时奇意楼按照他的面部轮廓复原图为他锻造奉送的,材质轻薄线条打磨的细致服贴,奈何秦斯年十分憎恶这东西根本不愿沾手,即便有病人被他破裂的面孔惊吓昏厥,他也坚决不加遮掩。这回不知为何竟自己戴上了,叶容与陡然一见深表惊吓!

秦斯年摇摇手表示这不重要,不想说。叶容与双手探到后腰揉捏几下,支撑着自己挺直脊背,温和道:“不想说就不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秦斯年双手一通笔划,叶容与微微一叹,忧虑道:“若无清风长老授意,礼宗怎敢这般随意选定一个丫头配给上尊?民愤重压之下谁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释南营大火、殷总领遇伏、天象异变这些事,便把咱们宗主的婚事和痴癔症拎出来转移舆论,实在是卑鄙过头了啊!”

秦斯年摇摇头,又比划了几下,叶容与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应当更关心宗主才是。”想了想又道:“我回去便叫魏长使抽空上来一趟,她是宗主的姨母,性格爽朗活络是个通透人儿,她来跟宗主说说话最合适不过。”

秦斯年拍了拍他的手背,手掌飞舞,叶容与笑了:“还是你想的周道那这样,这几天制衣坊就要来沧澜州给大伙儿量裁夏衣,照旧是青岚掌工主管,到时就让魏长使陪着青岚掌工来看宗主,她们俩本来就是好姐妹,一起上来也不那么刻意。”

银色面具上映着阴沉的天空,秦斯年默默点头缩手缩脚地佝偻在叶容与背后,廊台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俩人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向诊室的方向。轩窗大开着,对窗的案几后妙香还再批阅叶容与带上来的一摞医案,她看的很快,批注却都很详实。小瑟点亮灯盏放在案角,暖色的火光温柔地笼住妙香,小瑟拿了件玉色披风披在她肩头,殷勤地帮她翻开一卷医案,慢吞吞地开口:“宗主,叶长使一起带上来的婚书我。”上等红色锦帛制成的婚书,薄薄一封折合香筏,打开粗扫一眼后明明就跟医案一块就近放进诊室的,可是转回身就找不见了。

妙香笔注不停,忙碌中淡淡回了一句:“无事,废掉的婚书,丢便丢了。”

“哦。”小瑟转过身向外跑去,一边咋咋呼呼地喊:“啊呀,她的药该烧干了,糟糕糟糕。”

妙香轻轻掀起眼皮,视线追上小瑟,小瑟跑的像在逃命,她只瞟到一抹柔黄的虚影。空出的左手抬上案几,压住微微翘起的医案边角,笔尖继续在卷中游动,脸上神情纹丝不变。

小瑟没头没脑地闯进一间房门轻阖的厢房,进去后才惊觉是玄月暂居的地方。三日前妙香做主将玄月从诊室挪进这间坐北朝南通透静雅的屋子,小瑟每日打扫的勤,屋里一丁点药味都闻不着,反而有一种从外面林中蔓延进来的自然清香,在这屋里呼吸上一口气,脑袋顿时就灵醒了。

小瑟抹了一把婆娑泪眼,心想反正一天要来看这病患十七八回,多看一次总比少看一次要好,晚间的药已给她喂过了,兴许她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呢。她懒得去点灯,放轻了脚步,借着窗外灰色的天光穿过三层垂落的帷幔来到床榻前,将轻薄的床帐挑开一条缝隙,探头一看被寝微乱地平铺着,枕头上却是空的。小瑟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了,忙又使劲揉了揉双眼掀开帐子扑身上床去摸,这下她真的确定床上是没有人的!

小瑟喜极而泣,玄月醒了!终于发生了一件能让宗主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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