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话无疑是对办案能力的质疑。
黎少尹面色铁青,低喝道:“江景辰,这里是京兆府的公堂,莫要太过放肆。”
威远侯睨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长子,见他全无半点惧色,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了些许头疼。
碍于此处并非训子的地方,逐收敛了心思。
“能当上少尹,想来是有些断案的能力,只不过仅凭一张随手撰写,无人签字的卖身契就想将人定罪。。。黎少尹,你这能力,怕是有些不够。”
“下官少尹之位乃是圣人亲封,江大人说下官能力不足,是在质疑圣上吗?”
黎少尹心中有恨,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一句话就将事件上升到了藐视圣上的高度。
威远侯从容应对道:“有些人的能力是越来越强,有些人则是越来越弱,圣上政务繁忙,注意不到些许小事,难免就会被某些人钻了空子。”
江景辰越听越觉得无趣,挥了挥手,喊道:“喂,那个谁,这案子你还审不审了?”
仅凭佃户们提交的证据并不足以定罪,衙差也没有搜寻到新的有利证据,请人上堂也只不过走个过场就能结案。
黎少尹有心刁难,也能寻到各种理将案件押后再审,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将彻底与威远侯撕破脸。
思虑再三,最后也只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了案。
佃户们脸上不见半点失望,仿佛早就知道结果,在衙门口故作悲愤的喊了几句,而后极有默契的四散而去。
江景辰神色复杂,呐呐问道:“您怎么来了?”
威远候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怎么?嫌丢人了?”
“不觉得丢人,只是你这一来,又让我刚定下的心有些动摇。。。。。。”
江景辰似在自言自语般轻声嘟囔。
若是不注意听,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你才回来没几天,也没做什么事情,怎么就惹了这么一堆麻烦呢。。。。。。”
话音戛然而止,威远候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是啊!
为什么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衙门内面带笑容的黎少尹,更加深了心中的疑惑。
“这件事为父会查个清楚,你这几天就先待在府里,不要外出。”
江景辰颇为意外,犹豫了一会,问道:“就这样?不再骂我几句?”
威远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后一甩衣袖,板着脸道:“刑部还有诸多公务需为父加急处理,等回府之后再收拾你。”
说完也不等回应,便坐上了官轿赶往刑部。
青玉上前询问道:“公子,要回侯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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