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两天,那家又开始营业了,不过换来的又是一顿夜间的砸打,这次连赵老大左面的一家也跟着沾了光,现在有两家不能营业了。
李小宇给赵老大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听得出来电话里赵老大高兴得一个劲儿得说:好,这事儿办的太漂亮了。怎么怎么得,一顿神夸。
但是还有最后一家,我们不打算砸了,没挨着砸并不等于非常幸运,因为隔三天五天不定期的,他们白天办公的时候,办公室里经常能凌空飞进来几块砖头,到了夜间就是一大堆了。
来的和去的车总是莫明其妙的熄火暴胎缺玻璃的,这就不能正常营业了,一天两天的可以,但过了半个月,总是提心吊胆的收拾残局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袭击的那家的人也有点儿受不了了,警察也破不了案,估计他们也是不愿意理。
不知道是赵老大在警察局作的手脚,还是案子太小,总之随着旁边两家配货栈的搬走,最后一家也没能挺住多长时间。虽然有人怀疑是赵老大指使人干的,但因为在其他几家搬家的时候,赵老大家也受了不大不小的袭击,再加上没有确切的证据说这就是赵老大玩的花招儿,所以这事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赵老大在那几家走后,不失时机的买下了旁边的门市房,重新装修了门面,而且还总让我们驱赶不知道谁指使的同样前来捣乱的人,他的配货买卖干的越发的大了起来。虽然他正在向着巅峰行进,但李小宇和我已经看出了树大招风的迹象。
所以某天,李小宇正式找了赵老大,找了个借口说我们两个的亲戚正在给我们办去韩国的签证,怕以后不能再帮您做事了。赵老大很聪明但有些舍不得的接受了我们的请求,最后拿出5000元,说是给我们的路费,于是大家太太平平的吃了一顿散伙饭,李小宇和我就彻底过上了不受人控制的生活。
蛇男81(两人逍遥的开始)
“快点儿,快点儿。。。唉唉,那边,那边。。。”砰,一个干净的黑白花足球正对着我飞了过来。
“凌骥,快点儿带过去。”李小宇在喊我。
我急忙的左晃右晃的带着足球,边绕过前面的人,边往球门那边跑,好不容易到了球门前,斜次里突然闯出了个小子,动作灵活的伸腿就抢我脚下的球,我赶忙左右一找,正好正好,旁边的李小宇赶了上来,于是作了个假动作,虚晃一招,把球传了他,他稳稳的一脚揽过了球,一个劲射,对面的守门员赶快凌空跃起,用尽全力地扑出去了这个球,但是很不巧,后面又冲过来一个我们队的,他机灵的用胸把这个球顶了回去,虽然这一下力气不大,但还是把守门员弄了措不及手,他赶忙又扑,结果,转身的时候自己绊住了自己的腿,一下就摔在了球旁,那个用胸撞球上来火上浇油的又补了一脚,但守门员已经用手紧紧的搂住了球,没踢动,而他由于用力过猛,旋转地倒在了守门员的身上。旁边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地上的两个也笑的开心的要死,笑了一会儿,上面的那个就用手抢下面 的球,下面的就是不给,也不知道是谁,凑热闹的跑过去一下压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然后第二个第三个,都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的就堆在了他们的身上,我和李小宇看看差不多了,就也冲过去压在了他们的身上,唉,你别说,身下有一大堆肉垫的感觉还真他妈的好,于是我又使劲的往下颠了颠,顿时底下就传来了抱怨似的求救声,一群人争争抢抢、手刨脚蹬、嘻嘻哈哈,其乐融融的打着美式橄榄球。那位说了,你们不是在踢足球吗?是啊,可是你有所不知啊,这球的玩法太多了,一会儿兴许我们还弄个渔网拉起来,当排球打呢。
尘土飞扬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散开了紧紧的拥抱,大家都还笑着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什么。他们说什么我是听不懂,因为除了我和李小宇,他们都是朝中(朝鲜民族中学)的。我滚了几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过身来用双肘支着地面裂着嘴笑着的看着四周,刚一转头,唉,一个半米来高的梳着娃娃头穿黄裙子的小姑娘正舔着冰棍的站在我的身边呢,小脸蛋水嫩的要死,一双单眼皮的大黑眼睛正审视的看着我,再看看她的小腿,白白胖胖的,呵呵,就象丝绸做的小布娃娃一样,简直好玩极了。正当我笑着抬起头想逗逗她的时候,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她扬起了同样白嫩的小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我的脸上,同时嘴里在说:“流氓,看我干什么?”啊?!我冤枉啊我!好啊,你这么大点儿个小丫蛋子也敢欺负我?我站起来双手变成爪子,呲出牙来“啊”的吓唬了她一下,这一下就把她吓的小嘴开始往下撇了,举着冰棍颠颠的就往球门的那边跑,一边跑一边还喊着什么。
哼,这回看你还敢不敢打我了?小死丫头。我流氓?你才流氓呢,你还摸我脸呢。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拍拍手想转身干点儿什么的时候,脖子后面的领子一下就让人给拎了起来,不好,准保是这小丫头搬的救兵来了,我想都没想,向后一伸手用两手抓住后面那人的手就想一个大背给他摔过来,但结果和我的设想是正好完全相反的,我的手伸过去了就没拽回来,怎么?难道是他?!我转身一看,果不其然真的就是李小宇,只见他满面愁容的愤怒的看着我,我知道了,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替天行道是不?呵呵,告诉你,爷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一转身,低着头苦着脸的说:“宇哥,是那个小姑娘先打我的。”
“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了?人家说是你坐在地上往她裙子里看的。”李小宇不耐烦的问着,同时两手象钳子一样的钳着我的手。
“啊!”我五雷轰顶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急忙辩解到:“我看她?我怎么能那样呢?我坐地上抬头看她一眼就算流氓了?。。。”
还没等我说完,后面那个小姑娘牵着她莫明其妙摸不着头脑的哥哥就走过来了,看见我,用冰棍一指我,张嘴就喊:“就是他,看我的腿。”然后又把冰棍放进了嘴里。
嘿,你个小死丫头,这么小就会含血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不能输给她,于是我把脸往下一沈说:“你还摸我脸呢,你怎么不说呢?”然后愤怒地一转脸,“看看看看,你手印还在上面呢!”
“不好意思啊,妹妹小,不懂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这时旁边他的哥哥好像弄清楚了什么似的,笑着谦和的和我说着,“她就这样的,总喜欢不讲理。”
唉,唉。哎呀!感动死我了,你看看,老天爷还是留了一个公平的人在人世间的,感动死我了。
我抬头发愁似的看看李小宇,李小宇也无聊的往下一扔,放开了我的手。
我二话没说,对那小姑娘的哥哥就鞠了一躬:“谢谢您深明大义,不过还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的。”那个可爱的人继续笑着说。浅黑光滑的皮肤在蓝色的球衣下缎子一样的抖动着。
这段插曲终于晦涩的滑过去了,李小宇又笑着请他们出去喝饮料。这样的好玩的球赛几乎每周都要来上几次,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好像呛人的尘土都变得充满乐趣了,虽然天还是有些余热的,但也只是中午比较灼人,一点儿都不像前段时间那样热的能杀人了。我们说笑着走在银白色的水泥路上,不时的用手拨开上面垂下的柔柔的柳树枝,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我的心情是阳光普照的。
清凉了一会儿,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就告别了那些玩伴,起身去了一家朋友开的浴池冲洗身上的尘土。
蛇男82(和他一起沐浴)
走啊走啊,终于到了这个座落在街角里的浴池。这是一家门面中等大小的浴池。因为里面没有小姐,消毒也很严格,所以我们想泡澡都去他家。
抬头望去,只见大块黑白马赛克相拼的墙壁上安着三个细细红色灯管围绕的大字“小巴黎”。大大的干净的几乎看不见的落地玻璃窗,大大的黑金属框镶边的落地玻璃门,门的右面嵌着一个名为温州美发的美发厅,我们经常洗澡后就去他家剪发,发厅的主人叫小文,是个地道的温州人,美发手艺不错,人也很好,所以我们有时候还推荐朋友来这里。
进了浴池的门。迎面一个金色飞天花纹的壁画占满了整个墙壁, 壁画的下面,浴池的主人刘江正大大咧咧翘着二郎腿的坐在吧台旁边的红色真皮沙发上,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水,上身光着,腆着个大肚皮,下身没光着,穿着个大花裤衩子,脚上悠荡着一个深兰色的托鞋,要是不认识他,都得以为他是澡堂子里搓澡的呢。李小宇看到他就笑了:“刘老板。”
“哎呀,小宇,凌骥,你们怎么来了?”刘江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惊讶的问。
“来看看你呗。”李小宇说完就走了过去,稳稳的坐在了他的旁边,刘江递上一颗烟,李小宇接了过来,他又掏出打火机,李小宇侧着头迎了上去,带着那种该死的抹不去的傲慢急抽了两口,转过身,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吐出了一团淡蓝色的烟雾。我也坐在了李小宇的身边,刚坐稳,刘江又递过来一颗,我也接过来点着了抽了起来。闲谈了几句,就觉得空气里味道有点儿不对劲,四处一找,哦,原来是它。但只见浴池前厅也就是我们沙发左面的美发厅门大敞四开着,隐约的一股涩涩的仿佛塑料烧焦了的味道顺着屋里的热气上下起伏的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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