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见到阿法拉站在门外,陈玉想起阿吉和那个预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将人让到屋里。
阿法拉冷冷地瞪了陈玉一眼,转头看着窗外,低声说道:“虽然那是阿吉自己的选择,我依然恨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在那里。如果没有你,阿吉不会有事的。我绝对有把握带他离开!”
“……我知道。我一定会再回去鬼城,救他出来的。”陈玉涩涩地开口,阿吉说过他会没事的,他说过。陈玉不断对自己暗示着,压下心里的绝望。
屋里又陷入沉默,当陈玉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时候,阿法拉忽然继续说道:“阿吉他是个好孩子,从我带他回来的那天开始,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说到这里阿法拉有些哽咽,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我的,他并不是我亲弟弟。”
陈玉没想到还有其它内幕,愣愣地问道:“那他是谁?”
阿法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沙漠里捡到他,是在五年之前,从那个时候起,阿吉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之所以来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看你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如果你要回去救阿吉,也许能有些帮助。”
阿吉说他是守门人,而且听阿法拉一说,阿吉不会变老。
陈玉忽然想到真言镜的话,真言镜那时候说,屋里有零个人。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是,陈玉其实很在意这个答案。
然而,出了幻境后,无论他怎么问,真言镜就再也不肯显示任何字迹了。再简单的问题都一样,铜镜摆在那里,老实的就像它仅仅是面普通镜子。
连陈玉都在怀疑,当时的一切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可是真言镜说得出口在水潭里,为什么又是正确的?
49无声电话
沈宣在吃过午饭后不久,来到陈玉屋里,然后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似乎有激烈的争吵。这两个人一直就有矛盾,现在终于爆发了。陈家的几个老伙计脸上都有了担忧的神色,而其他人,则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很久之后,沈宣脸色相当难看的出了房门,透过门缝,人们看到里面的陈玉平静地坐着喝茶,仿佛两个人刚刚不过是话家常。
当天下午,沈宣带着陈家的人离开了西安,并没有带上陈玉和封寒、马文青。这样的举动让姜家和许少安都有些意外,陈玉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迹象,他照样和封寒、马文青出来吃晚饭,心情好了还逗弄一下坐在他旁边,两只前爪扒在饭桌上的豹子。
傍晚,许少安带着阿英去机场,临走时,阿英遗憾地望了望封寒,随即甜美地笑笑,潇洒利落地冲众人挥手。
送走了两人,陈玉又回了房间。晚上八点多,陈玉在屋里睡够了,收拾了背包,和马文青、封寒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自从无意中听了阿英的话,陈玉和沈宣就把回杭州的路线做了变动。沈宣本来想带陈玉一起回杭州,陈玉却坚持他们三个人从北京转车过去,两人吵得很不愉快,但是沈宣到底还是答应了陈玉。
豹子是被封寒用衣服裹着,挂在胳膊上带进站的,那衣服很厚,而封寒的坦然表情,让人都不好意思怀疑他。
陈玉其实有些发愁,以后这小家伙越长越大,可怎么带出门。而且,他们带走小豹子不知道算不算是拐带国家保护动物……本来打算给豹子找个更可靠的主人,等它有了独自生活能力便放回沙漠。然而跟新主人玩的起劲的豹子一见陈玉走远便撕心裂肺地哀叫。不得已,陈玉取消了放养计划,带着它回杭州,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走一步算一步。
上了火车后,陈玉关了门,倒头便睡,豹子从衣服里努力钻出脑袋,抬头正对上靠在床头的封寒的视线,然后豹子发现它正站在封寒的前胸。豹子身上的毛瞬间呈发散状,跳起来就准备往陈玉那边奔去。被封寒一把抓住,死死地按在身侧。转头看了眼陈玉脸上疲惫的神色和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封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火车晃悠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到了北京。陈玉睁开眼的时候,车窗外面已经亮了,他转头看见封寒正盯着外面,见他醒了,微微笑了笑。
封寒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的笑容实在是少见,陈玉愣愣地看了半天,才发现豹子正在封寒胳膊下面挣扎,忙从包里翻了肉干递过去。
马文青还在上铺呼呼大睡,而同屋的另外一个人大概是没有到北京就下车了,陈玉根本没有见到。当然也不会知道,那人半夜下车时,看到下铺封寒床上亮晶晶闪闪发光的兽眼吓的脚软,几乎飞似地逃离了那节车厢。
三人背着包,随着人流,上了电梯出站。
封寒忽然用力拉住陈玉,同时,马文青低咒一声,拉着两人不动声色的往车站里面退去。
“怎么了?”陈玉疑惑。
“有雷子。”马文青低声说道,“几乎所有门口都守着,全是便衣,人数很多。”
马文青一说,陈玉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已经改了路线,怎么还是被盯上了?当然,这些警察也可能不是来找他们的,但是——陈玉和马文青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忧心忡忡一目了然。
“……”
“……”
陈玉眯着眼,盯着马文青,低声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刚回来,明器也都不在我们手里,应该没有什么麻烦吧?”
马文青果然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回答道:“其实我比较麻烦……”说着将包拉开一条缝,让陈玉看他包里。陈玉已经无语了,在下面的时候,因为怕引出影子,没有人敢拿宫殿底层成山的明器。然而,在马文青逃跑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从两旁的假树身上顺了不少珠玉晶石出来,陈玉甚至还发现,那些东西大多是用相当高超的手法,整条枝子断下来的。
陈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马文青,最后叹了口气,其实不仅是马文青,就连他自己包里的阿吉交给他的铁盒子,怀里揣着的真言镜,还有封寒衣服里的豹子,身上的枪,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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