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一下,熥着耳朵哎了声,重新把脑门儿顶回枕头上。
江初在过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章程。
他昨天不是,现在已经是前天了。
前天晚上收到康彻的消息,江初在沙发上愣了半宿。
他把所有的事儿想清楚,所有的心情都串明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去他妈的吧。
那张被压到底、压成片儿的橡胶,猛地弹开了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重量。
就那么一瞬间,江初什么都不想管了。
覃最。
覃最。
覃最覃最覃最覃最。
江初心里脑子里眼前,全是那个坐在花坛边上抽烟的影子,全都是覃最。
抛开所有道德束缚,雄性表达情绪的本能,其实就那一件事。
江初想见覃最,天一亮就要见。
他想发泄,想咬人,想把浑身翻腾的一切都爆发出去,都爆发在覃最身上,扯着头发往狠了干他。
结果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傻小子可怜吧啦地窝囊一个月,连声哥都喊得小心翼翼
弄起这事儿又他妈不窝囊了!
覃最一直懵到被江初卡着脖子摁在床沿上。
然后在江初狠狠吻上来的一瞬间,他胸膛重重一个起伏,用力勒紧江初发疯一样吻回去,每个举动与力道都像是丧失神志的野蛮人。
野蛮以兴奋的方式传染开来,结局势必是一方彻底的暴力与征服。
江初被覃最抡在床头想往那儿掰扯时,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儿清明,皱皱眉要跟覃最强调谁才是大哥。
虽然现在覃最已经比江初高了,但覃最自己也说过,江初如果真的想把他抡开,他基本没什么胜算。
互相压制了半天,覃最抓着江初的手猛地俯下身,咬着他的脖子深深拱进他颈窝里。
哥。他咬了很久才松嘴,牙齿都因为兴奋微微发颤,嗓子跟被砂纸磋过似的。
哥。他在江初脖子上控制不住轻重地咬,喊着哥几他状他。江初要出声答应,他又吻上来不让江初说话。
我想你,一直都想,想疯了。覃最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江初一个老爷们儿完全能感觉到他有多想,想得有多疯。
哥。覃最胡乱咬了一通,最后顶上江初的脑门儿,喘着气盯着他看。
那一刻,江初彻底认了。
他仍不知道自己对覃最的感情有多深,成分又有多复杂,能不能达到覃最在车祸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地步。
他只知道他对覃最真的没有底线。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男人女人都不行,能让他像对覃最这样,心甘情愿把最后的底线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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