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讲完了,小懒虫也该醒了吧,走吧。”倩妮擦去泪水。不知为什么,今晚倩妮特别爱讲故事,明知道我快睡着了,还在很入神地说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得一样。
回去的路上,就快到水利局了,我和倩妮正碰着她大堂哥,听倩妮说他儿子都好几岁了,但他此时却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在突然之间相遇,都感到很尴尬,倩妮瞪着他直到他讪讪离开。
“怎么了,这会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我和你的事了?”我侧着脸笑着调侃道。
“哼,他敢乱说,别忘了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小心我告诉大嫂,他平时说我的时候还一脸的仁义道德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倩妮显得很生气。
“我除外。”
“你除外?就数你最坏,小流氓”
我回到屋里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因为大姨一直在客厅里,所以我强忍着没敢过去,不过现在精神仍很好,于是就做了半夜的试卷,一定要把晚上玩的时间补回来,要不睡觉都不踏实。
()
快三点的时候,我才在录音机里英语听力声中昏昏睡去,在一个神秘的大河旁体验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五。 非典”的突然降临,让一贯安稳惯了的中国人慌了神。放眼世界,哪个国家有中国这么平和,但安稳就如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一样也有其“反”的一面,它能逐渐侵蚀整个社会的抵抗力。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无论是对于一个社会还是个人,都必须要有忧患意识,否则一旦发生意外,就会陷入混乱乃至崩溃。别的不说,就说梦阳这座小城市,“非典”已闹得人心惶惶,好像是到了《圣经》里的世界末日,仿佛每一丝空气里都漂浮着那致命的白色毒菌,完全打破了整个城市正常的生活工作秩序,各种谣言也随着甚嚣尘上,什么熬胡萝卜水、板蓝根可以灭“非典”,导致市面上一些水果比平常贵了数十倍;还有人说梦阳师范有一个教授在“非典”前去北京看会,结果回来后被怀疑为疑似患者,公安局派人找他,他怕进了医院就会被中世纪的欧洲人对麻风患者一样被人道毁灭了,所以连家都没回就跑了;天下大乱,这都哪跟哪呀?
一天夜里,我和倩妮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我拍拍倩妮翘翘的屁股问她几天是什么日子,过节了吗?睡眼惺忪的倩妮拉开床头灯,看看日历,说今天不是什么节呀。那就奇了怪了,这年头的人是都疯了还是钱多烧的,没事放什么鞭炮。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买小笼包子的时候,路边有许多人在一起议论纷纷,说梦阳市旁边的某个县有个小孩才出生就会说话,他说妖气冲天天下将要大乱了,非的半夜放鞭炮驱邪才能转危为安云云。实在太荒谬了,让我这个一向爱国的人心里一阵不安,才一个“非典”就闹成这样,若真的发生什么大事,比如说收复台湾打仗了,天上掉了几个炸弹,炸死了几个人,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中国人呀,民族的承受力难道就如此不济吗?
不过好在梦阳并没有出现“非典”的病例,让人心里稍稍踏实些,因此虽然白天大街上一片萧然,很多饭店都关门了,路上的行人也都带着白口罩行色匆匆,但一到晚上,梦阳就好像在酒吧里坐台的小姐一样,白天休息好了,晚上就神采奕奕的爆发了。从傍晚开始,在家里被憋了一天的人都开始出来逛了,尤其是学校门前的人民路,也就是倩妮所在的“棋牌王”专卖店那一片,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这几天倩妮晚上都要加班,要回来得很晚,我不是很放心,于是九点多的时候我会到天桥上接她。倩妮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到店里去接她,我没回答她,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灯光辉煌的店、流行的音乐、那些活得很潇洒的帅哥靓妹、各式昂贵新潮的服装让我感到自卑吗?
趴在天桥的栏杆上,看着远方因被灯光映射而显得微红的天空,心里似乎有太多负担但又偏偏空廖无物,我感到累了,真得累了,今天已连续做了八个小时的试卷,很想睡,于是就随意得趴在栏杆上,耳朵似乎处在一个噪音的漩涡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扭曲了的,如金属划割玻璃的,让我头痛欲裂。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似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在惊悸中醒过来,眼睛又涩又重,身上没一丝力气,好像瞬间衰老了几十岁。我抬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电子屏幕,都十点了,为什么倩妮还没过来,我往四周望望也没见到倩妮的身影,难道有什么事吗?我走下天桥,快步的走到“棋牌王”店门前,店外的卷帘门已拉了下去,但门缝里透着光,里面还有女孩说说笑笑的声音。我犹豫了再三,还是走上前拍了拍门。
稍顷,只听“哗啦”一声门被卷了起来,一个留着碎发长得很甜美可人的女孩走出来,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找谁?
“你好,请问倩妮在吗?”
那女孩回头对屋里的人说,没事,是来找妮姐的。
然后她又仔细得看看我,笑了,“喂,你是妮姐的邻居陆寒吗?怎么不认识我了?那天晚上,我碰见你和妮姐在大桥。。。呵呵,喔,对了,有一次我去妮姐那睡还见过你呢。”
我说怎么刚才老觉得她面熟呢,我试探着问道:“你叫梅子,是吧,倩妮说过你,对了,倩妮不在吗?”
“看看,三句话就不离妮姐,嘻嘻,好了不逗你了,妮姐都走了二十多分钟了,你没碰见她?要不,你进来玩会,我打个电话问问。”梅子是个特别活泼的女孩,对人也很热情。
“谢谢了,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因为牵挂倩妮,我连忙推辞道。
我顺着原路又走回天桥上,望着四周尽是些陌生的面孔,心里烦躁无比,接倩妮没接到,就好比一个人穿越了千里的风雪去拜访一位神交已久的朋友,到了目的地,却发现那个人刚刚远游了的心情一样,在举目无亲的异乡,有火发不出来,有力无处使,够憋屈。倩妮能到哪去了呢,她难道不知我会在此等她吗?此时我真得想找个人打一顿或者找个空旷的地方纵情嗥叫,如此方能泄出憋在心里的那股邪火,算了,回去再说吧,我狠狠地砸了护栏一拳,转身就要走,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我如遭雷亟:在天桥的另一面,一个男人正牵着倩妮的手准备走下去,我呆呆得看着他们亲密的走在一起,直到快看不见时才清醒过来,那真的是倩妮吗?我似乎想再给自己给点希望,强抑着心被割裂的痛,快步跑了过去,我站在天桥上面往下看,那确实是倩妮,头发、身材、走路的姿势,这些我怎么会弄错呢。只是有一点不对,她今天上午走的时候好像穿的是牛仔裤而不是现在的裙子,但她和男朋友出去玩是肯定要换衣服的。男人搂着倩妮钻进了停在国贸商场门前的车子里,我想喊,叫倩妮回家,但是嗓子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倩妮,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确定我是爱上你了,因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另一个人,那么就假设失去了他或她,要是你感到了锥心似的疼痛,感到很茫然很空洞,。感到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感到生活再无任何乐趣,那么就请在她还没有离开你之前,好好的爱她珍惜她吧。
一个人在你心里占有越大的空间,她消失后,留下的空隙就越难以填平
我颓然得倚着栏杆蹲下,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的脆弱和无奈,想哭却没有泪可流下,心里一阵茫然。我歪着头,神经质似的望着我的球鞋,发现边上有的地方的胶开了,我非常努力的用手想把那张开的“小嘴”合上,但却无功而返,最后我自己都感到无聊,于是就站了起来,头有点晕,不过这种感觉挺好,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到,就没有烦心的事了。
我浑浑噩噩的往回走,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地带,路上的行人稀落。在月辉下,树影婆娑,如怪兽挥舞的触手般。
快到我的小屋时,一辆的士在我前面停下,一个女人从车里钻出来,我仔细一看,是刘向飞他妈妈,她也看到了我,我立即恢复了正常,热情地打着招呼。
“阿姨好。”
“是陆寒呀,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算可以吧,向飞回来过吗?”
“没有,学校看得太严了,我昨天去,门卫都不让进,向飞打电话说,还不如自己在家复习呢,在里面吃饭什么的都不方便,哪还有心情学习?”阿姨显得很担心,所以语气里透露着对学校的不满。
“在学校里面有老师辅导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